嘴里却不闲着,遥遥唱着个歌:
“河流水啊永远没有穷尽,
美丽小云雀带走心……”
第二天傍晚,御剑天荒果然如约而至。屈方宁准备得十分周全,弓弦箭镞,扳指护套,还带个满当当皮水袋,表达苦练到底决心。御剑见他手中弓箭制式,便笑道:“你这把弓不错!是斡图队长给你?”
巫木旗也凑过来,“咦”声,说道:“小锡尔拿弓,像是们城里驻军专用。级别还不低,最少是个百队长!”
可逃?”
他说起自己这手开天辟地、独无二功夫,神情情不自禁也飞扬起来。语调虽轻,话语中已经大有当年鲜衣怒马、睥睨江湖快意。
屈方宁睁着双眼睛,听得甚是入迷。他倒是不懂这功夫奥妙,只想:“自己变成枯叶,那可好玩得很!不知能不能变成只鸟、朵花?”
回伯抚摸下他头发,微笑道:“这道理是从……以前兵刃中冥思出来。霜钟流水,瑟瑟微微,只是初窥门径;断肠声远,寂然空林,亦是凡人之境。再上层,不过秋水在天,黄叶在地,朱丝弦底音犹在,人不见,数峰青。谁能入忘情之国,空空之境?是江心秋月,何用手挥五弦!曾与人笑言,这功夫练到最后,会不会与日月共行,与天地同寿?幸好现在功夫废,这些伤脑子事,也不用想。以你资质,原本……唉!天生畸脉,颠乱芜杂,那是不用说。强加于你,却害你落下不治之症。”
屈方宁抓住他残缺手指,笑笑,道:“这厉害功夫,学起来原本要吃点苦!”
屈方宁呆呆道:“不知道。这是……个冶炼营朋友给。”
御剑笑道:“你是相交满天下。”拿过掂量下,道:“这种弓制作规整,正好免调弦校正。”站在他身后,让他张弓拉弦。屈方宁学是屈林他们那套贵族手法,当下将弦扣入扳指槽线,大拇指全力后拉,满满地张起弓。御剑拍掉他拇指,拉出弦线,握住他右手,四指悬弦,替他调整姿势,均衡力道。口中道:“凭扳指之力,虽可以及远,却失之灵动。铁块不比手指灵活圆转,何况太倚重外物,始终是不好。”
巫木旗在旁粗豪地笑道:“正是!学这些吃饭功夫,须勤奋些、扎实些。南军最爱躲这个懒,他们那些窝囊弓手,捉到也不必杀,只消刀切断拇指,就再也不会射箭!”
屈方宁低声道:“是!”改用右手四指,调整弓弦弧
心中却不禁想:“是谁废回伯功夫?”
但这句话他没有问。即使问,回伯也不会回答。
因此偏偏头,还是打手势告诉他:“有个人,点儿也没学过你功夫,天生就会这心画儿,画得好极!”
回伯笑起来,也以手语回答:“那你们两个高手画师,定有很多话说!”
屈方宁也笑嘻嘻地跳起来,拍拍衣上土,跑到帐里要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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