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道:“不怕!”
御剑马鞭指前方,道:“那连绵起伏地方,就是盛产铜、铁连云山。不教你,用山下百顷土地、二百头牛羊跟你换。你换不换?”
屈方宁没有半点犹豫,立即道:“不换!”
御剑在马上端详他,微微笑道:“为什这想跟学箭?”
屈方宁仰头注视他,目光坚定炙热:“因为崇拜你。想成为你。”
……”
这弓着实有些分量,饶是屈方宁手上力气过人,也好不容易才接稳。那箭囊就更重,里头插着不下二十几支羽箭,粗略看,箭翎全由遍体漆黑铁雁尾羽所制,那是入水即沉、再沉重也没有。
御剑责道:“你别捉弄他。”
巫木旗嘿嘿笑,将大把箭枝抽走,只给他留下两根。他满身铁筒、佩剑、水壶、护心镜乱响着,晃荡到水边去。
远远地还听见他破砂罐似声音,粗豪地唱着:
……”
御剑回头看见,也不禁笑,向屈方宁道:“过来!”
屈方宁点儿也不知道巫木旗在笑他,听见御剑叫他,双眼亮,屁颠屁颠地跑上来。
御剑故意问:“你弓呢?”
屈方宁“啊”声,慌道:“还没开始做呢!”
屈沙尔吾与屈林交换个眼色,又惊又喜,上前紧紧握着他手,道:“将军这可是为小王破例,如何敢当?”
御剑也温和地说:“王爷以礼相待,何敢有负殷勤?从今往后,咱们多亲近亲近。”
屈沙尔吾笑得满脸开花,连声称是。少顷御剑起身告辞,立刻挽手亲送到门口。屈林见他上马,忙踢屈方宁脚,示意他跟上去。
正是天太阳最斜、草影最长时刻,三人向落日尽头鬼城缓缓走着,影子也拖得长长。
巫木旗给御剑牵着“越影”,远远走在前头,听着后头铃铛儿摇、晃,响得很有节奏。好奇地看,屈方宁正步踢,跟自己影子玩儿。足上铃铛声清脆如珍珠,别提多好听。
金色夕阳下,他乌黑眼睛里也闪着金色、热烈光芒。
“将来有天,也要在千军万马之前,射出支惊天动地箭,让人见之下,就丢盔弃甲,跪地求饶。所有在场人,都臣服震慑,佩服无已。听
“……河流里水啊永远没有穷尽,
美丽小云雀儿不要忘旧情!”
屈方宁端正地捧着弓箭,等待御剑发号施令。
御剑却跟故意要他心急似,慢慢悠悠地问:
“学箭很艰苦,你怕不怕?”
御剑忍着笑,向巫木旗道:“老巫,把弓借给他。”
巫木旗边解下那张漆黑厚重长弓,连箭囊向屈方宁抛,边还不住口地唱着:“只有和雨水在起,
河流才能养育牧民。
只有和大树在起,
云雀儿才得以栖息。
巫木旗看得很有意思,立刻作个歌儿:
“没有丰沛雨水,
河流怎能不干涸?
没有雄壮大树,
云雀儿到哪里去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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