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郁自然不能喝酒,虽然心中害怕,还是硬着头皮,坐上太治派来车子,带着屈方宁朝央轻奔去。
央轻距其蓝边境不过百里,马车奔驰如飞,所到只在顷刻之间。小亭郁早已将套劝说之辞背得烂熟,但无尔敦在旁压阵,实无
屈方宁点点头,便起身下地。只是脚步虚浮,触到地面,便踉跄下。小亭郁忙举臂扶住,让他靠在轮椅扶手上。
贺真将手缩回,道:“送你们回使馆罢!”
小亭郁勉强揽着屈方宁腰,将他大半身子重量放在自己肩上,冷冷道:“自会带他回去,多谢贺叶护关怀。”贺真在他心中,早就是昭云儿帮凶,此刻正在气头上,自然也说不出甚客气话。
贺真顿顿,才道:“那也好。”见御剑那件外衣太过宽大,屈方宁穿得极不合身,下摆在地上拖长长截,手也埋进袖口,道:“跟你身量差不多。你穿吧!”说着,便脱下自己上衣,替他换上。
屈方宁双手握住衣襟两边,深深道:“多谢贺大哥。”
欠欠身子,示意自己平安无事。
这个谎言并没有骗到小亭郁,他仍冷冷道:
“郡主金娇玉贵,他个奴隶,哪里受得起?条鞭子,已把他弄得半死不活。再照顾几天,还有命在吗?”
昭云儿跳脚大怒道:“你敢对……”
御剑厉声喝道:“道歉!”
小亭郁十分不乐意,无奈自己穿礼服太过繁复,时半刻也脱不下,只得将手抱抱紧,匆匆带着屈方宁去。
屈方宁这次养伤,比前次又更为隆重。
接连七八日,王宫中巫医在使馆中穿梭不断,各种名贵药材更是流水般送来。小亭郁只道是昭云儿赔罪物事,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日四五餐地给屈方宁进补。屈方宁成日阶吃老山人参,喝是红汤燕窝,闲时还嚼个小鹿茸片,小日子过得好不滋润。小亭郁每日到占星司巡视圈,便回来与他说说话,也颇觉宁静喜乐。
只是该来到底逃不掉,这拖拖拉拉,直至六月下旬,其蓝太治来谒,请千叶使者共赴央轻,共商“并荣”大计。
小亭郁忙请见尔敦,却被懒洋洋地告知:“小事而已,就不去。你若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来来,坐下来,喝酒!”
昭云儿见他疾言厉色,显然已动真怒。她平日最敬畏这个叔叔,但让她向屈方宁开口道歉,如何能够?只见她满目怒火,狠狠盯眼屈方宁,突然眼圈红,鞭梢甩,向外疾奔而去。
只听门外贺真讶道:“郡主,你去哪儿?”昭云儿脚步不停,片刻便已走远。
旋即贺真进门,眼看到屈方宁苍白如纸脸,不禁怔在原地。
御剑微喟道:“她自幼骄纵任性,城中无人管教,至于此。这个叔叔,可说当得极不负责。”
贺真道:“将军切莫这说。郡主年纪还小,过得两年便好。”迎上屈方宁,道:“方宁兄弟,你伤不碍?走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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