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们立刻唯唯诺诺地进来。他们严格执行郡主吩咐,把屈方宁上衣剥掉、五花大绑、嘴巴塞住;将那柄“易水寒”贴着他赤裸胸膛,剑尖紧紧抵着他喉咙;又精挑细选个人迹罕至之地,把他丢进潭没顶水中。
昭云儿大乐,拍手道:“不杀你!给你做个冰葬坑,让你冻成条冰凌儿,千年万年都死不,化不掉。”
大家都自愧不如:这种让人求死不得法子,自己愚蠢头脑怎想出来呢?只有郡主这玲珑剔透人,才有这样奇妙点子。
正要赞叹着离去,昭云儿忽道:“等下。”
她从怀里取出半截鞭梢,叫人结结实实地绑住屈方宁手腕。
她正气得浑身颤抖,忽然看见屈方宁黑色腰带中,插着柄黑鞘短剑。乌黑皮套与他衣服连成色,极难察觉。
她伸手拔,只觉阵寒气掠过脸颊,顿时激灵灵打个寒战。她也听贺真说过,知道它叫“易水寒”,是柄切金断玉宝剑。
这下大喜过望,立刻挥起短剑,向地上宝石砍去。只听声极轻“嚓——”,宝石无声无息地被分成两半,地上青岩留下条深深痕迹。
她如得神助,剑接着剑,将两枚宝石切得粉碎。
她切得浑身舒爽,转身指向屈方宁时候,不禁有些遗憾。因为宝石可以砍很多次,这个应该碎尸万段人,却只要轻飘飘剑就杀掉。
是这些手段。”
昭云儿死死盯着他,牙根磨得格格直响,字字道:
“你说什?”
屈方宁脸虽然肿得老高,眼睛却毫不示弱地抬着,直视她目光,轻轻地,清楚地说:“说,你是个没、本、事女人。”
昭云儿怒发如狂,又是劈头盖脸顿拳打脚踢。
她狠狠地笑着,说:“这是最珍贵东西,来给最讨厌人陪葬!”
帮凶们立刻赞美郡主心细如发,说这贱奴纵然再怎身手不
屈方宁依然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毫无惧怕之色。
昭云儿思索着:这剑应该怎砍?是从头颅中心切开呢,还是把腰砍成两段?
她伸出剑尖,指向屈方宁眉毛,又指向他大腿。
剑尖掠过地方,淋在他头发、眉毛上水,嗞嗞地冒起白气。再会儿,他睫毛上水珠,竟凝成小小冰霜。
昭云儿脑中忽然灵光闪,叫道:“废物们,滚进来!”
忽然之间,足尖痛,似乎触到甚硬物。低头看,只见他手指上,戴着两只光芒璀璨戒指。
她想也不想,立刻连扯带拽,把戒指剥下来,扔在地下,狠狠踩去。
边踩,边咬牙叫道:“你有本事!你有本事!不就是大王给两个破戒指吗!要把它踩得粉碎,看你以后跟谁夸耀!”
但那宝石着实不赖,虽然被踩得脱落下来,却无论如何也踩不碎。
昭云儿看,屈方宁嘴边,又浮起丝讥讽笑容。虽然没有说话,分明又是在笑她没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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