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向屈方宁道:“你别听他胡扯。”见他上身犹自赤裸,便脱外衣替他披上。
这外衣既大且沉,屈方宁穿上身,顿时被裹得严严实实,鼻腔酸,打几个喷嚏。
御剑看定他,忽道:“昭云儿是何时将你放在那里?”
屈方宁全身突然寒,抬头迎上他目光。那银色面具之下,冷冷毫无生气。
肩上外衣,犹自传来他体温暖意。屈方宁整个背部,已被冷汗湿透。
次救命之恩。”
御剑天荒手探上他额头,问道:“你好些?”
屈方宁其实后脑尚自麻木,全身知觉恢复半也不到,仍竭力点点头。见自己胸口上敷着层蜜色油膏,股清甜幽香飘入鼻中,不知是做甚用。
御剑见他气息虽弱,眼睛已恢复神采,也不揭穿他逞强,点头道:“你躺下。”便提着那把“流火”起身。
只听个破砂罐般声音在门外叫道:“将军,小锡尔活过来没有?”
御剑瞥床上屈方宁眼,将枪往墙上掷:“嗯,死不!”
呛呛啷啷阵乱响,侍卫长巫木旗双手高举着卷纱布,气势恢宏地冲进来。
他见屈方宁,嘴巴立刻张得圆圆,赞道:“不愧是小锡尔!刚刚将军抱你进来,老巫看你冻得死白死白,还以为是具冰尸!谁知转眼间,就又活蹦乱跳起来。嘿,让从哪里偷三百个?”他不知道屈方宁姓名,便随口在他头上安插个名称。
屈方宁挣扎起来,便要躬身道谢。巫木旗忙将他按住,道:“睡好睡好,将军救活你不容易,别又给弄死!”
他嘴里扯淡,手上可点不慢。手轻车熟路裹着纱布,手便替屈方宁擦着胸口油膏。见他满眼疑惑,笑眯眯地说:“这是烫伤药。将军说,你胸口那把甚寒是天下间至阴至寒物事,遇水成冰,寒气袭入人体,不死也要落个残废。们将军手里这把‘流火’,却是至阳至热之质。这往你心口横,两相抵消,你这条小命才算救回来!怎那巧,将军刚好就找到你?这是什样运气?……上哪儿去偷三百个?”说话间卷纱布堪堪已经用尽,立刻又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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