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马蹄声如急雨,片刻便消失在沼泽尽头。
屈方宁全身如堕寒冰地狱,半醒半
“天哥,你甚也不懂。你是天下无敌英雄,娶过草原上最美女人,用满地星光迎过亲……可是你甚都不懂。倘若有天,你真心爱上朵花儿,却再也见不到它,也许你就明白!”
陡然之间,白鹤长声唳叫,双翅张,从处冒着白霜水潭边受惊般逃开。
御剑双目沉,拔身而起,厉声道:“甚人?”
落地之处,是潭深水。盛夏之际,水面竟浮着几块晶莹碎冰。
王后眼角泪水还未干,见御剑伸手,从沼泽里捞出个湿淋淋人来,不禁惊叫声。
娘树下,戴着最美花儿,唱着永不疲倦歌。总是在想,如果其蓝当时不是那强大,大王没有跟安代哥哥在摔跤场打架,又或者不是这骄傲,早早接过那白马上垂下鞭儿,切会不会有所好转呢?人生是不是就没有这多悲伤呢?”
御剑不忍地注视着她泛起红潮面颊,低声道:“阿兰,这件事,确是哥哥对你不住。”
兰后尖声大笑,道:“对不住?你们对不住?不不,怎会呢?哥哥们,是草原上最勇敢、最伟大英雄,开疆拓土,南征北战,率领全族,建下万世伟业,那是何等荣耀事!又算甚呢?春天、白马,再也摘不到花儿,又算甚呢?”
御剑上前步,抓住她肩膀,沉声道:
“阿兰,商乐王虽然年纪大些,对你宠爱怜惜,却丝毫不假。你跟他起,总也胜过……”
再看,竟是千叶使者那个黑衣小侍卫,面色如纸,喉间全是血迹,胸口结着层厚厚冰,也不知是死是活。
御剑手中抱着他,扬声道:“越影!来!”
匹毛色如洗高头黑马旋即飞奔而来,速度之快,几乎看不清纵跃痕迹,路烟尘中,只余几道令人眼花空影。
奔马未勒,御剑便翻身而上,向兰后深深看眼,温然道:“阿兰,多惜重。你不爱惜自己,永永远远不能安心。”
兰后心中酸,眼泪又几乎夺眶而出。
兰后将他手甩,目光狰狞,道:
“十多年,天哥!刚来时候,晚上做梦,都会梦见妺水,梦见棵子坡,每夜每夜,眼泪都把梦境打湿!但过得几年,这梦便渐渐少,最后干脆就没有。有些害怕,却又有些欢喜。如能真忘,那有多好!可是啊,今天开春时候,鱼丽带来个人,坐在白马上,带着满脸温柔。她说那是她意中人,请大王为他们完婚。哈哈哈哈哈!鱼丽!她配吗?她哪点儿像女人?为什生也捉不住梦,她这随随便便伸手,便捉住?”
御剑皱眉道:
“原来你跟鱼丽过不去,全是为此。阿兰,这多年都过去,你为什总记着那些少年时心事?”
兰后抬起尖瘦下巴,面上带着怜悯神情,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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