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裴律怀疑他都没有看清帮他捡笔
是谁。
例会下半场姜醒很安分，团支书宣布
篮球赛事宜就散会。
姜醒隔着耳机还是听到
点，这次篮球赛不是跨院比，是跟本科生比，大概是校领导们觉得硕博院里人死气沉沉，要大家感受感受年轻人们激情与活力。
姜醒单手只手拎起书包背起来，只手拿着保温杯，顺着人潮往外走。
裴律也扣上棒球棒，站起来，在姜醒经过时候，闻到很淡茶清气。
只有在姜醒这样固执安静人上才偶尔可以回想起那种完全投入实验纯粹和痛快、对个成果渴望、偏执和两耳不闻窗外事安然。
曾经他也是很安静沉默、偶露锋芒人，但那些已经离他很远，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
现在他在学着“成熟”、学习“老练”，他暂时还没适应得那
快。
台上辅导员说完话，方旭走上去
姜醒面无表情看眼，又迅速低下头，他表情是真很疑惑这样品行有亏人是如何在学院里身兼要职并且众人爱戴。
全不同，是国内环境层层琐碎和人事交际不纯粹、坷沉冗章，非他人之力能改变。
提及例会，聊天室里有人在抱怨自己学校会多钱少，业务不搞，专门搞很多程序繁琐杂形式主义，还要写许多装点门面无用材料。
这似乎是很多高校通病，得到许多同学响应。
姜醒觉得反正开什会他都是在下面做自己事情，就没再就这个话题发表论，眼看着群里气氛有些负能量，他就把昨天和唐教授聊到些观点笔记发出去。
得到大家热烈回应，群内气氛为之振。
是很夏天荔枝红茶，那天经过超市他看到有茶包在促销。
应该是泡在姜醒手上保温杯里，浓郁果香和茶气被压抑住，但还是能闻到，姜醒发梢也沾丝。
那种香气让裴律忽然想起几年前
啊见鬼。
他不太耐烦地按笔头，弹力太大，笔在空中飞下，滚到后排，姜醒脊背下绷直。
裴律看他像课堂上不小心弄出动静小学生低头左右乱瞄，又不想动作太大引人注意，好心地帮他把滚到自己脚边水性笔捡起来。
很轻戳下他单薄肩头。
姜醒回头接过笔，低声说谢谢，又飞快回过头去
姜醒很轻地弯弯嘴角，按两下笔头，发出“哒哒”很轻快声音。
裴律垂眼，点开那些他整理好笔记，觉得姜醒其实个很大方慷慨、乐于分享人，但是不知道为什在现实中看上去那淡漠。
他也不知道其实是在研究室里恶性竞争以及同门微妙关系里并没有给姜醒可以分享人和机会。
裴律想是，些同门觉得姜醒小小年纪恃才傲物且态度不够恭敬，但其实更多是被天才后辈追赶危机感。
所以说他不喜欢国内环境，不是专门搞研发就可以，可能百分之六十心力部用来衡平权利利益和协调资源分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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