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少英坦率道：“都是些旧人。”
葛停香道：“老虎楼
老板娘就是其中之
？”
萧少英道：“她是个很大方女人。”
他微笑着，用眼角瞟着郭玉娘：“
喜欢大方女人。”
葛停香道：“她不但肯借给你，而且还时常跟你串通好
骗人？”
郭玉娘笑。
萧少英也笑。
他眼睛根本就直都在围着郭玉娘身上打转。
葛停香却仿佛没有注意到，脸上非但没有怒色，眼睛里反而带着笑意，又问道：“你个月通常要花多少两银子？”
萧少英道：“有多少，就花多少。”
葛停香道：“这身衣服你穿多久？”
萧少英道：“三天。”
葛停香看着他衣服上泥污、酒渍和破洞，才道：“身上穿着这种衣服，无论走路、喝酒都该小心些。”
萧少英道：“并没有打算穿这种衣服过年。”
葛停香道：“套衣服你通常穿多久？”
可是他站在葛停香面前时，却像是个出征四方，得胜回朝大将军。
葛停香看着他，从头到脚，看三遍，忽然道：“你这身衣裳多少钱套？”
他第句问竟是这
样句话，实在没有人能想得到。
萧少英却好像并不觉得很意外，立刻回答：“连手工带料子，共是五十两。”
葛停香道：“这衣服好像不值。”
。
王桐已经在葛停香面前说些什？葛停香准备怎对他？
萧少英完全不管。
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他挺起胸膛，走进去，还没有走进门，忽然又附在葛新耳畔，轻轻地说：“现在走进去，等出来时候，就定已经是这里分堂主，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开始想想，应该怎样拍马屁。”
萧少英道：“们骗过人并不多。”
葛停香道：“但你们却骗过
葛停香道：“若是没有呢？”
萧少英答道：“没有就借，借不到就欠。”
葛停香道：“有人肯借给你？”
萧少英道：“多多少少总有几个。”
葛停香问道：“都是些什人？”
萧少英道：“三天。”
葛停香道：“只穿三天？”
萧少英道：“无论什样衣服，只要穿三天，都会变成这样子。”
葛停香道：“衣服脏可以洗。”
萧少英道：“洗过衣服从来不穿。”
萧少英道：“向是个出手大方人。”
葛停香道：“你知不知道五十两银子，已足够家八口人舒舒服服过两三个月。”
萧少英道：“不知道。”
葛停香道：“你不知道？”
萧少英道：“从来没有打过油，买过米。”
这次葛新没有笑。
他看着萧少英走进去，就好像看着个疯子走进自己挖好坟墓样。
04
萧少英身上穿衣服，本来是崭新，质料高贵，剪裁合身，手工也很精致，只可惜现在已变得又臭又脏，还被勾破几个洞。
衣袋里当然也是空，空得就像是个汁已被吸光椰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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