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华凤用这根芦苇深深吸
口气，这才知道
个人能
她转过身，就又看到条大鱼。
这条大鱼居然在向她招手。
鱼没有手，人才有手。
段玉有手，但现在他看起来，竟比鱼还滑，翻身，就滑出老远。
华华凤咬咬牙，拼命去追，居然追不到。
大船上
紫衫少年是谁呢？无论谁都想得到，当然定是华华凤。
个女人若总是喜欢找你麻烦，吃你醋，跟你斗嘴，这种女人当然不会太笨。
所以等到你有麻烦之时，来救你往往就是她。
华华凤也想到段玉很可能是个旱鸭子。
她在水里，却像是条鱼，条眼睛很大人鱼。
铁水转身冲出，把揪住顾道人衣襟，怒道：“这小子是哪里来？”
顾道人道：“想必是跟着段玉来。”
铁水道：“你知道他是什
人？”
顾道人道：“迟早总会知道。”
铁水跺跺脚，恨恨道：“等你知道时，段玉只怕已不知在哪里！”
来虽文弱，但两臂力气却不小，长篙只点几点，这条船已箭般冲过去，“砰”地，正撞在画舫左舷上。
段玉闪避圈子本来已愈来愈小，手里刚提起张凳子招架，突然刀光闪，凳子已只剩下条脚。
铁水跟着又劈出三刀，谁知船身突然震，他下盘再稳，刀锋也已被震偏。
段玉人也被震得飞起来，飞出刀光，飞出窗子，“扑通”声，跌入湖心。
只见湖面上露出串水珠，他人很快就沉下去。
她生长在江南水乡，从小就喜欢玩水，居然竟追不上个旱鸭子，她真是不服气。
条条船底，在水中看来，就像是重重屋脊。
她就仿佛在屋脊上飞，但那种感觉，又和施展轻功时差得多。
至少她不能换气，她毕竟不是鱼。
段玉也不是鱼，游着游着，忽然从身上摸出两根芦苇，根含在嘴里，将另端伸出水面去吸气，剩下根就抛给华华凤。
但是她却看不到段玉。
段玉明明是在这里沉下来，怎会忽然不见呢？
难道他已像秤锤般沉入湖底？
华华凤刚想出水去换口气，再潜入湖底去找，忽然发觉有样东西滑入她领子。
她反手去抓，这样东西却又从她手心里滑出去，竟是条小鱼。
顾道人淡淡道：“大师若是怕他跑，就请放心……”
铁水怒道：“
放什心？”
顾道人道：“段家世居中原，在陆上虽然生龙活虎，下水，只怕就很难再上得来。”
他微笑着转过头，忽然发现王飞正瞪大眼睛，在看着他。
03
船身仍在摇动，铁水怒喝，翻身掠到窗口。
撞过来这条大船上紫衫少年对他嫣然笑，突然扬手，洒出片寒芒。
铁水挥刀，刀光如墙，震散寒芒。
但这时紫衫少年却已掠起，“鱼鹰入水”，也钻入湖心。
湖上涟漪未消，他人也已沉下去，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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