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点头,慢吞吞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歪歪嘴,道:“你们三位还可以多玩玩,还有事,要告辞。”
虬髯大汉变色道:“只剩下三个人,还玩什?芝翁难道就不能多留下子?”
那老人却已挑起帘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虬髯大汉咬着牙,恨恨道:“这老狐狸,简直赌得比鬼还精——好,们就三个人押下去。”
满面病容中年人也在数着面前筹码,轻轻咳嗽着,道:“只剩下三个人怎押,看今天不如还是收吧!”
上家是个面有病容中年人,不时用手里块雪白丝巾捂着嘴,轻轻咳嗽。丝巾用过两次就不要,旁边看牌那人立刻送条全新给他换。看来这人不但用东西很讲究,而且还特别喜欢干净。
可是这地方却脏得很,他坐在这里赌钱,居然已赌天夜。
好赌人,只要有得赌,就算坐在路边,也样赌得很起劲。
下家个人身材高大,满脸大胡子,顾盼之间,凛凛有威,双手却粗得很,五根手指竟几乎样长短,显然练过铁砂掌类功夫,而且练得还很不错。
这三人衣着都非常华丽,气派看来也很不小,显见得都是很有身份,很有地位人。
会去赌!
02
后面间屋子,堆满酒缸和酒坛,个叠着个,堆得高高,中间只留下条窄窄弄堂。
从弄堂穿过去,又是道门,在门外就可以听见里面掷骰子声音。
只有掷骰子声音,里面人赌得居然很安静。
虬髯大汉着急道:“现在就收怎行,已输十几文钱。”
原
但他们赌,却只不过是几十个用硬纸板剪成筹码。筹码上也同样有“顾道人”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仿佛是顾道人亲笔花押。好赌人,只要有得赌,输赢大小,他们也不在乎。所以四个人全都赌得聚精会神,四个人脸色全都已发白,竟没有个开口说话。
那练过铁砂掌大汉刚赢四个筹码,额上已开始冒汗,双连杀人时都不会发抖手,此刻竟似乎微微颤抖起来。咬咬牙,终于又推四个筹码出去。满面病容中年人沉吟着,也押四个筹码上去。
现在只剩下天门还没有押。
那精瘦华服老人却在慢吞吞地数着筹码,忽然长长吐口气,道:“今天没有输赢。”
虬髯大汉立刻轩眉道:“现在谈什输赢?芝翁莫非想收手?”
有四个人在赌,个人在看。四个人都坐在酒坛子上,围着个大酒缸,酒缸上也铺着木板。
他们赌是牌九,推庄是个独臂道人,穿着件已洗得发白蓝布道袍,颧骨很高,双眼睛炯炯有神,用只手叠牌比别人两只手还快。
段玉知道他定就是这地方老板顾道人。
另外三个人,个是瘦小枯干,满脸精悍之色老人,双指甲留得很长手上,戴着个拇指般大碧玉扳指。
他押是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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