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比龙眼还大明珠,块晶莹玉牌。
这样珍珠找颗也许还不难,但集成这样串同样大小,就很难得。
玉牌也是色泽丰润,毫无瑕疵。
段玉当然是识货,眼就看出这两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宝物。
这两样东西是哪里来?
花香在清冷晓风里沁入心里。
段玉掠出去,在墙角穿起他靴子,再把从花盆里倒出来东西放回衣袋里,抬起头,长长呼吸着这带着花香晨风。
他忽然发现这西子名湖在凌晨看来竟比黄昏时更美。
他沿着湖岸道路慢慢地走着,领略着这新鲜湖光山色。
他点也不急,就算再走三天三夜才能走到他昨天投宿客栈也没关系。
花盆下面实在是个藏东西好地方。
他若没有恰巧看见,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东西不见时,也没法子说是她拿。
捉贼要捉赃,这道理他也懂,当然只有吃定这哑巴亏。
何况这种事根本就没法子说出去。
唉,女人,看来男人对女人确要当心些。
笑,但转身看到她时,心里又不禁有些歉意。
这善良少年人,从不愿令别人失望,何况是这样个美丽女人。
他悄悄地走过床前,顺便提起他那双精致小牛皮靴子。
床上人儿忽然翻个身,呢喃着道:“你起来干什?”
段玉勉强控制着自己心跳,柔声道:“要早点走,早还要赶路。”
段玉很快就想通,花夜来定早已将她那花盆当作她秘密宝库。
在他之前,想必已有人上过她同样当。
段玉又笑,他实在觉得很有趣。
他当然并不是个贪心人,但是用这法子来给那贪心而美丽女人点小小惩罚,也并不能算是问心有愧。何况,现在他就算想将
那狡猾而美丽女人醒来后,发现那花盆又变成空时候,脸上会有什样表情呢?
想到这里,段玉忍不住笑,心里虽然难免多多少少有些歉意,但那种秘密、罪恶欢喜却远比歉意更浓得多。
他忍不住伸手入怀,将那些失而复得东西再拿出来欣赏遍。
他怔住。
荷包里除他父亲给他银票,他母亲给他金叶子和那柄碧玉刀外,居然又多两样东西。
天已经快亮,淡淡月还挂在树梢,朦胧星却已躲入青灰色穹苍后。
青石板小路上,结着冷冷露珠。
段玉赤着脚,穿过院子,冷冷露水从他脚底直冷到头顶。
他忽然变得很清醒,简直从来也没有这样清醒过。
墙并不高,墙头也种着花草。
床上人点点头,眼睛还是张不开,含含糊糊地说道:“回来时莫要忘记再来看。”
段玉道:“当然。”
其实他当然也知道,明天她定就已不会在这地方。
床上人满足地叹口气,很快就又睡着。
她当然想不到这迷迷糊糊少年人会发觉她秘密,现在只希望他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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