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来。
好美
姓，好美名字。
好美月色，好美春光，好美酒。
所有
切事，仿佛都美极
，段玉在心里叹口气，决定将自己放松天。
每个人都应该偶尔将自己放松下子，你说是不是？
段玉公子出手救人，难道是为要别人替他付酒钱？
这种事是千万不能让人误会。
段玉立刻抢着将荷包掏出来，慌忙中个不小心，银票和金叶子落地，连那柄碧玉刀都掉下来。
幸好这白衣丽人并没有注意到别事，她那双美丽眼睛，好像已被段玉酒窝吸住，再也不愿意往别地方去看。
03
段玉脸红，抢着道：“
不是这个意思，是说，没有病。”
白衣丽人笑得更甜，道：“没有病就更好，船上还有坛陈年竹叶青……”
段玉赶紧道：“不必，不必客气，在下正要告辞。”
白衣丽人垂下头，轻轻道：“公子要走，贱妾当然不敢拦阻，只不过，万公子走，那些恶僧又来呢？”
段玉没话说。
，喃喃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来这和尚倒蛮够义气。”
他挥挥衣裳，想走，又想过去问问那白衣丽人有没有受伤。
正拿不定主意时候，船舱中已有人在呼喝：“段公子，请留步。”
声音如出谷黄莺，又轻、又脆、又甜，和她喊救命时候大不相同。
段玉轻轻咳嗽两声。
何况他今天做，又不是什
坏事——谁能说救人是坏事？谁能说喝杯酒是坏事？
段玉立刻原谅自己。
原谅自己岂非总比原谅别人容易？
陈年竹叶青确是好酒，颜色看来已令人舒畅，就仿佛是情人舌头。
这白衣丽人正伸出小巧舌头，直舔着嘴唇。
段玉赶紧低下头喝，喝完这杯酒，他才想到这下子，已将第、第四、第五、第七这四条戒律全都犯。
要命是，这艘画舫不知何时竟已荡入湖心，他要走都已来不及。
何况她现在已将他当作朋友，甚至连自己名字都已告诉他：“姓花，叫夜来。”
要做好人，就得做到底。
岸上有人在叫：“船上那位公子酒钱共是两七钱，还没有赏下来。”
白衣丽人笑道：“公子酒钱，……”
段玉赶紧道：“不行，不必客气，这里有。”
要女人付酒钱，那有多难为情。
他并不是真想咳嗽，这是段老爷子毛病，老爷子喉咙里总是有痰，要说重要话时，总喜欢先咳嗽两声。
所以段公子也学会，他发觉在没有话说时候，先咳嗽几声，是种很好法子。
谁知那白衣丽人却已走出来，手扶着船舱，看着他，美丽眼睛里充满关切，柔声道：“段公子莫非着凉？这里刚巧有京都来枇杷膏，治嗓子最好。”
段玉连咳嗽都不敢咳，勉强笑道：“不必……在下很好。”
白衣丽人嫣然道：“公子你本来就是个好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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