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力压他
肚子，压这里！”暮如静吩咐顾言笙，然后对唐修道，“你扶着他们俩，赶紧。”
顾言笙摸到沈堪舆又硬又坠肚子，心里
阵发慌，但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办法，只能抚上暮如静示意地方，将他隆起肚子往下压。
沈堪舆瞳孔骤然收缩
阵痛又起，沈堪舆惨白着脸抓着顾言笙手，却使不上什
力气。
“有点出血，不能再这样阵阵地用力，得用长力快点生出来，不然胎儿会窒息。”暮如静手套上已经全是血迹。
唐修心领神会：“来，小鱼，跟着
呼——吸——呼——吸——慢慢用力……”
“唔……小葫芦……阿笙……”沈堪舆听到小葫芦可能会窒息，慌张又努力地配合，奈何真是没有力气，呼吸节奏乱得塌糊涂，除增加下身出血量，胎肩还是卡在那里，没有半点动静。
“唔嗯……”沈堪舆几乎已是气若游丝，漫长产程几乎将他整个人消耗殆尽，但他直特别努力，没有抱怨也没有喊疼，趴在顾言笙上安安静静地用力，喘不上气来就大口大口地吸氧，就这直咬牙坚持着。
道：“不能这跪着，家属抱着他，让他靠在你身上。唐修，你给他吸氧。”
顾言笙爬上床，取代床板成为沈堪舆支柱，唐修迅速拿出氧气瓶，将面罩覆在沈堪舆脸上给他吸氧，对顾言笙吩咐道：“你注意下姿势，别压到他胸口。”
顾言笙点点头，看着沈堪舆趴在他肩头，吸氧都吸得格外艰难，头发完全被汗水濡湿黏在脸上，好在吸些氧气进去，目光终于不那浑浊，渐渐缓过劲来。
“胎位是正，宫缩也很好，缺口气宝宝脑袋就可以出来，”暮如静鼓励道，“来，吸口气，用长劲。”
沈堪舆脸色苍白地点头，辛苦地喘口气，脖颈向后仰，身体微微挺起，奋力往下使力
暮如静扶着孩子头，继续鼓励道：“那个，小鱼是吧？你用力就是，帮你转转，很快就出来。”
沈堪舆趴在顾言笙身上，拼尽全力娩着胎儿，顾言笙心疼地不断亲吻他，只能这样来给他力量。
“医生，怎样？”顾言笙自己也头汗，视线模糊得厉害，看不到沈堪舆身下情况。
暮如静忧心忡忡地说：“好像没动静啊。”
沈堪舆个颤栗，差点没支撑住，幸而顾言笙用力抱住他。
顾言笙依稀听到“扑哧”声，暮如静欣喜地说：“好好，头出来！”
唐修吼道：“你倒是扶着它！第次给人接生吗？！”
“你着急什？又不是你孩子！”暮如静翻他个白眼。
“阿笙……”沈堪舆整个人已经虚弱不堪，虽然胎头娩出后可以休息片刻，但接下来更加艰难胎肩娩出无疑又是场恶战，他痛又只会叫顾言笙名字，让顾言笙心痛难当。
“你很棒，们再加油，很快。”顾言笙给他擦汗，又强迫他吃下去点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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