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温热
液体，接连不断地落在上面，等他意识到那是什
之后，他觉得自己肩膀被灼痛
，那种疼痛直接蔓延到心脏，他难受得无法动弹。
他阿笙哭。
他不知道该怎办，难过得自己也要掉下眼泪来。
“对不起……”顾言笙将他抱得很紧，仿佛要融入骨血
般，声音已经难以抑制地哽咽，他却还是
沈堪舆愣愣地看着眼前人，恍惚好几秒，才迟钝地喊出他名字：“阿笙……”
“嗯。”顾言笙温和地应着。
沈堪舆心跳加快，舌头打结得厉害：“你怎……怎在这里？”
顾言笙轻声道：“你在这里，
就过来。”
沈堪舆呆呆地看着他有些红肿眼眶，伸出手去想要碰碰：“你眼睛……怎？”
学步合照。除此之外，还有沈之航、李清、沈澹兮合照，却没有张照片里有沈堪舆。
每个钉着照片大头针上，都挂着只小小平安符。顾言笙抚摸着那些平安符，看着上面“阖家幸福”、“健康快乐”、“生平安”之类祝词，眼睛不自觉地酸胀湿润起来。
他生都在付出，却被逼到连付出都害怕打扰别人地步。他躲在这个潮湿破旧小屋里，还在每日每夜祈祷着别人都能够平安快乐。
顾言笙对着这面墙静静地站会儿，转身走回到床边，脱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把睡着沈堪舆揽进自己怀里，把厚外套披在他身上。
沈堪舆还是没有醒，仍旧睡得很安稳香甜，不是因为有他顾言笙在，而是因为这个地方能给他足够安全感。
顾言笙躲开他手，转过身去拿旁保温饭盒，仓促地道：“你是不是饿？给你带粥过来。”
他这躲沈堪舆就着急：“阿笙你眼睛不舒服吗？帮你看看……”
他用力地想去把顾言笙拽回来，但是力气太小，又稳不住重心，拽不动顾言笙反而自己整个人笨拙地往后倒。
顾言笙慌忙将他拉回自己怀里，却只是抱着他，言不发。
沈堪舆乖乖地任他抱着，却还是很担心他眼睛，刚想开口再问问，他却觉得自己肩膀悄然无声地湿润。
在家里，米八大床，柔软平坦席梦思，轻薄温暖蚕丝被，温度适宜冷暖空调，顾言笙抱着他睡，他夜里会惊醒很多次，可能是做噩梦，也可能是因为身边点细微动静。大部分时候顾言笙都能发现，抱着再哄哄他还是能睡着。但有时候顾言笙太累没有醒过来，他就会跑到他卧室，睡在没有任何床上用品硬床板上。
——
沈堪舆这觉直接睡到肚子饿才醒过来。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窗户和墙，有些不明所以，他记得自己明明是靠着墙趴在窗户上睡，现在它们都离他好远。
他还没想明白自己为什离窗户那远，又开始奇怪自己身后为什靠着个柔软又温暖东西，他揉揉眼睛，想回头看看，却是个吻轻轻地落在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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