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笙轻轻地吸
口气，然后艰难地吐出来。他想起之前他额头受伤，他担心他破伤风，要带他去医院，他也是说
同样话“不会传染”。
沈堪舆判断去不去医院标准，是这个病会不会传染。
唐修
脸不可思议：“你做主播，怎
会缺钱？”
“要存钱给阿笙和甜甜，还有……”沈堪舆眸色黯黯，没有说出还有谁，“
除打游戏赚钱，什也不会。想给他们多买点东西，水果、饭菜、衣服什，但是……做东西不好吃，他们都不喜欢回家吃饭，水果和饭菜经常都放坏……他们也不喜欢穿买衣服——挑得不好看、不会挑……做不好……”
他想起以往他总是兴致勃勃地准备好满桌饭菜，在家里左等右等等到顾言笙不回家吃饭电话，他就在桌前发着呆看饭菜冷掉，看着看着就特别地想念顾言笙。
不可以把衣服给，可以洗干净，以前洗过很多次，都洗得很干净，看不到血。”
自从他心脏和胃出问题以来，咯血呕血过很多次，他身上都备好纸巾，有时候来不及捂着，就会弄到身上。如果是半夜三更发作，汗湿重衫起不身，就会迷迷糊糊地吐在被子上。他能穿衣服不多，被子也只有薄薄张，就试很多种土办法，把血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唐修听出些不对劲，怀疑道：“你为什会洗很多次带血衣服？”
沈堪舆不明白唐修想问什，只觉得他可能是不相信自己，就只是再三保证自己真可以弄得很干净，也不肯回答他问题。
唐修只能先表示自己相信他可以弄干净，然后问他：“你是经常受伤，流血弄脏衣服，还是因为哪里不舒服，吐血弄脏……或者是都有？”
他想着他不爱回家吃饭原因，是不是因为他做得不好吃，是不是因为他总是喜欢在他吃饭时候，在饭桌周围晃荡。
可是他天中能见到他时间太少，他只想多看看他而已，真每天都很想他。
他想起他每次给阿笙和甜甜买厚实冬衣，在他们出门前殷勤地挂在触手可及地方，反复提醒他们要穿得暖和点，可是他们离开家时候，从来没有拿起过他准备好厚实外衣。
他曾经厚着脸皮强行给甜甜穿暖融融棉服，宋黎看到就满脸嫌弃地给孙女脱下来，说都什年代，还有人买这丑大棉袄给小姑娘穿。
他不会挑好看衣服，只觉得能穿得厚厚暖暖就很好，他怕外
沈堪舆仍旧不明白唐修用意，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点点头。
唐修皱紧眉头：“你都没有想过去医院看看吗？不疼吗？”
沈堪舆摇摇头：“不怕疼。”
唐修不敢置信：“吐血，你也不怕吗？”
“这个……不会传染，不用去，过几天就好……感冒发烧会去！那个容易传染……不可以传染，”沈堪舆苍白着脸笑笑，“医院太花钱，挂瓶水钱……可以买好多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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