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脸色铁青：“你不要太过分！”
“
过分？您不是这
教沈堪舆
吗？让他吃你们吃剩，吃你们丢在地上丢进垃圾桶，不是这样吗？”顾言笙脸上没有
丝怒气，依旧挂着刚才那样令人不寒而栗笑容，近乎平静地审问着李清。
他原本只是猜测，但看到李清脸色铁青面容抽搐，却没有像刚才样立刻反击样子，他就知道他没有猜错。
想到沈堪舆在车上偷
顾言笙听着她尖锐刻薄话语，心底骤然涌起阵厌恶，他努力按捺着怒意，沉声道：“请不要用您自己卑劣思想来揣测别人，他从来没有跟透露过星半点关于捐肝事情。如果您嫌他肝脏不够好，那请您也不要再觊觎他血。他刀口感染严重，直高烧不退，血液检查有半以上指标都不合格，不可能再给您丈夫输血。”
“等他恢复
血液也自然会达标，你凭什替他做主，躺在里面人是他爸爸。”
顾言笙讽刺地笑下：“爸爸？恕直言，不配。”
“你……”
“您要五万是吗？”顾言笙低头打开钱包，抽出张银行卡，“这里面有十万。是给你们，算是补偿跟沈堪舆结婚这多年来没有对你们尽过应有孝道。”
些。
但他清醒时候就特别安静，不会阿笙阿笙地叫个不停，也不会再念叨些无聊琐事，他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顾言笙脸色，乖乖地去做顾言笙让他做任何事情，然后又安安静静地坐着，捧着那只山竹壳发呆。
唐修说这简直是天大笑话，放着旁边活生生顾言笙不要，只要顾言笙剥山竹壳。
他刀口经常疼，心脏又不好，经常难受得直喘，却总是竭力将呼吸声也放得很轻，怕吵到顾言笙。
沈堪舆安静得像个哑巴，却始终聚精会神地听顾言笙这边任何丝动静。
“请您记住，”顾言笙加重语气，几乎是字顿地道，“是给，不是沈堪舆给，他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不需要给你们分钱，今后也请不要再来找他。”
李清嗤笑道：“你以为你是谁，能决定这种事情？”
顾言笙也笑：“您看能不能决定？”
他笑看起来波澜不惊，却让李清无端胆寒，她咬紧牙关，伸手去夺顾言笙手上银行卡。
顾言笙反手将银行卡丢进旁边垃圾桶里。
他被疼痛折磨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但只要顾言笙叫他，他就会拼命地撑着身体坐直些，对他讨好地笑着，嘶哑地回应：阿笙在，你要什。
切都反过来，因为他把沈堪舆逼得无路可退。
——
顾言笙觉得至少在这点上，他没有权力斥责李清，于是他只是抿抿嘴唇，哑声道：“作为长辈请您注意自己措辞，他没有想过报复。”
李清抬头看着顾言笙怒道：“捐肝就是他在报复。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根本没有人会逼他，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心脏病，还非要捐肝，差点把他爸爸害死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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