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顾言笙就这
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他急得都不知道怎办，手足无措地抹
把脸上
汗水，抬头眼眶发红地看着顾言笙，哑声道：“阿笙对不起，
、马上走。”
他只看他
眼，就匆匆移开视线，努力地抓着树干竭力想要起身，但是身上实在是太疼，肚子里绞着疼，只要他试图做起身动作，就觉得里面肠子都拧成死结，并且拉扯到极限，仿佛触即断。
顾言笙伸出手扶住他肩膀，想问他哪里不舒服，刚刚有没有被人撞伤，他却像触电样躲开他，倚靠着树干蜷缩着不让他碰，然后哆嗦着嘴唇开始语无伦次地认错求饶：“知道错阿笙，真知道错，但是你先不要打好不好，明天……明天还有很重要事情，明天过后就可以，保证……”
顾言笙沉默片刻，执拗地伸手握住
如果换成别人来给，是不是就好点？姜默就不用饿着肚子走。
都是他不好。
“有病啊蹲这里碍路？”撞到他是个脾气火爆中年壮汉，因为差点被他绊倒，气得还想再补脚。
然而他才刚往前挪步，就被人记扫堂腿直接踢翻在地，摔个四脚朝天。
壮汉气得鼻孔冒烟，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准备还手，却又被那人用力踩住肩膀。
没有。他仓促地扶住旁边树干，苍白着脸蹲下去。
他把盒饭放在怀里暖着，掏出手机想给姜默发短信。
他左手手指都没办法合拢，只能勉强地托住手机，右手艰难地在键盘上敲打。
【是不好，不说好不好，你回来把饭吃吧，饿着肚子胃会坏，胃疼很难受。】
他刚想点发送，背后却猝不及防被人撞下，手机从手里滑出去，在地上摔个四分五裂。
壮汉气恼地抬起头，对上双冰冷肃杀眼睛，眼底寒意仿佛来自见不到底深渊，彻骨而锥心，竟让他浑身发软脊背发凉，别说是火气，他连鼻孔里出气都快吓没。
“滚。”顾言笙咬着牙道。
壮汉麻溜儿地从地上爬起来，逃之夭夭。
——
沈堪舆头昏眼花间听到顾言笙怒不可遏声“滚”，整个人都吓得个激灵，回头真看到顾言笙本尊，愣愣地跟他对视几秒，就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捡起自己手机“尸块”，伸手抓着树干，用力到手心都被粗糙树皮磨破，两只腿因为身上疼痛，颤抖着使不上力，半天也没能站起来。
他跪在地上，疼得呛咳声，两手吃力地支撑着地面，使不上力左手颤抖如筛糠。
怀里饭也滑落下去，盖子被震开，里面满满饭菜瞬间洒地。
又是次，他想给东西，怎也给不出去。
他记得这是姜默上学时候最喜欢盖饭，所以他排很久队，排到脚都酸，都还是兴致勃勃，就是因为想到姜默吃到这个饭时开心样子，满心都是期待，所以都不觉得累。
没有想到姜默还是口都没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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