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可以不吃，”顾言笙回答
他
问题，然后又重复
遍自己刚才问题，“你不吃饭吗？”
话出口，他下意识地去看桌上饭菜，发现自己白问。
沈堪舆做饭菜，根本就不是三个人分量。
而沈堪舆又次无视
沈堪舆做好晚餐，替顾言笙和顾雨甜盛好饭，轻轻地放在他们面前，却没像往常样离开饭桌，而是慢慢坐下来。
顾雨甜看到有自己爱吃蛋黄仔，早就不记得刚刚发生事情，兴奋地叉到碗里吃起来。
顾言笙以为沈堪舆要和他们起吃饭，心里还莫名觉得有些慰藉，但是看到他却只是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睫也不知道在想什
，他便忍不住问：“你不吃饭吗？”
沈堪舆听到他声音，说声好，就扶着桌沿慢慢地站起来，结果他站起来又不走，杵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动。
顾言笙蹙眉：“好什？你听见
说话吗？”
差点被他胳膊扫下去。
他很快爬起来，把玻璃杯推进去，冲顾言笙局促地笑笑：“不好意思啊，拖鞋太滑。去做饭，今天买到蹄筋，很新鲜诶，你想吃香辣还是焖烧？”
顾言笙张张嘴，想问拖鞋是怎个滑法，能让他原地摔个趔趄，但是顾雨甜闹得实在太厉害，而且沈堪舆很快又继续说他话。
“买很多，要不香辣和焖烧各半吧，你觉得好不好？阿笙？”他把刚刚放到地上买肉菜提起来，自言自语地重复道，“各半吧，挺好。”
顾言笙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他打断。
沈堪舆真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他就是觉得太累，累得视力听力都变得很差，想偷懒坐着歇会儿，却是忘这里是饭桌，是他不能坐地方。阿笙开口跟他说话话，定是让他走吧。
阿笙现在应该特别特别讨厌他，恨不得他能马上去死……他还不知死活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惹他不高兴。
苏桐订婚，阿笙现在看到他定特别烦。他如果不高兴想骂他打他，他没有关系，可是他不想让他不高兴。
他扶着桌子兀自站会儿，忽然喃喃自语般地说道：“阿笙甜甜对不起啊……今天没有水果沙拉，买水果……摔坏。你们要是想吃，晚点再出去买，你们想吃什水果？”
顾言笙抬起头，看到他脸上露出个歉疚笑容，他脸色并不难看，脸色和嘴唇都是红润，但是这个笑容看起来格外吃力。
“你昨晚喝醉，今天是不是很难受？冰箱里有蜂蜜水，可以解酒，去拿点给你好不好？”
“你……”顾言笙看到他提着袋子左手有些扭曲，上面布满青紫癫痕，被沉重袋子吊得颤抖不止，“你手？”
“哦……手、手脏，”沈堪舆连忙把手藏起来，“阿笙别担心，会洗得很干净再去做饭。”
于是他就颤抖着手提着大袋肉菜，微微佝偻着腰走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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