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尖
酸，连忙把奶瓶接过来喝
口。
几乎是淡而无味，奶粉放得很少。
她皱起眉头，说妈妈给你重新冲瓶。
他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说这样才是坠好喝
，然后抱着牛奶瓶咕噜咕噜地就喝完。
——
在李清记忆里，小时候沈堪舆直都是个很乖孩子，从来都是笑嘻嘻，不爱哭，也不会闹。他哭得最大声次，就是刚刚出生那天，被护士在屁股上狠狠地拍巴掌。
他三岁多时候，还是个肉乎乎小糯米团子，走路还摇摇晃晃，也没有断奶，却已经学会自己冲牛奶喝。还知道把奶粉多留给哥哥，每次都是两勺奶粉，冲几百毫升水。
他第次给自己冲时候，兴奋地拿着奶瓶，抱着她大腿奶声奶气地说麻麻麻麻你看看
呀，会葱牛奶啦！
她当时忙着给沈澹兮做营养餐忙昏头，也不曾想过这
小孩子，是要饿成什样子才会自己跑去冲牛奶喝，接触热水又是怎样危险，只随意地应句：“是吗？真棒。”
哪里知道这句就夸得小团子心花怒放，白嫩嫩脸蛋因为兴奋变得粉扑扑，咯咯笑着攥着她裤脚非要让她尝口他自己冲牛奶：“麻麻喝！糙好喝哒！”
相比起沈之航，李清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好很多，至少沈之航想揍他时候，她会去拦着，但也不过是五十步和百步区别。
沈堪舆出生就是个不受欢迎意外，但最开始他们夫妻俩并没有那排斥这个孩子，只是沈澹兮身体不好，他们要花更多心思照顾，无暇顾及他而已。
然而沈堪舆刚学会爬时候就在家里到处乱爬，有次李清到处都找不到他，急得焦头烂额，沈澹兮发高烧她都不知道，等她找到沈堪舆时候，沈澹兮已经烧得没意识，去医院路上连呼吸都停止。
这件事让他们对沈堪舆漠视变成厌烦。他们开始频繁地把他送去各种亲戚家，很少带在身边。
后来为沈堪舆上户口本时候，他们带他去验血型，发现和沈澹兮、沈之航血型完全致。他们想着以后沈澹兮病重时候，沈堪舆能输血或者做器官移植，就更不想在这个孩子身上注入太多感情，怕以后自己会心软，以至于贻误沈澹兮治
她被他缠得不耐烦，忍不住就把他从自己裤脚上扯下去：“你乖点，自己到旁边去喝，妈妈很忙。”
他平时就很喜欢抱着她或者沈之航小腿撒娇，沈之航会直接脚撂开他，她被缠得心软就会蹲下来抱他，像这样粗鲁地扯还是第次。
所以小团子在妈妈把自己扯开时候眼圈就红，却也没闹，只是吸着肉肉小鼻子乖乖地点头：“哦！好哒！”
她以为他真乖乖跑到边去喝牛奶。没想到做完饭，转头看到他抱着牛奶瓶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对她露出个只有几颗牙粉嫩稚气笑容。
他笑眯眯地举起小短手，把奶瓶伸向她：“麻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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