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俊同回过头,这才发现时沂沉默侧脸有种难言哀愁。
“怎?”
时沂手指有些无
他回到套房,发现时沂不在,问人才知道他去楼下花园散步。
钟俊同换舒适常服就下楼去找他。
英国花园喜欢种植大量灌木。钟俊同走在花园里,半人高灌木丛又与乔木下垂密集枝桠相连,灰褐色和浅棕色把空间分割得不甚清晰。但是他知道,来年春天,这里会有各色玫瑰盛开。
可惜现在不是春天,不然他就可以送时沂枝纤丽英国玫瑰。
钟俊同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时沂。
钟俊同拉着时沂手指难得睡个安稳觉。等钟俊同醒过来,时沂倒是趴在床边睡着。柔和灯光把他轮廓渲染得极致温柔,钟俊同静静地看着时沂脸。时沂眼睑紧闭,他知道睁开后有双温柔恬淡黑灰眼睛。嘴唇很软,接吻时可以轻而易举地含吮住整瓣嘴唇。鼻梁细窄,所以戴不太牢框架眼镜,但是鼻尖有点翘,像是初生小动物样可爱。
他有个好脾气温柔可爱爱人。
他毫无风度地单方面吃醋,行径恶劣地强迫时沂。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回完,不管时沂狠心提出分手或者离婚这种话,他可能都没有立场拒绝。但是时沂没有,时沂还来英国找他。
时沂好像永远都会是那个温柔大哥哥,钟俊同在某些方面又永远是没有安全感渴望兄长无限全神关注小孩子。
时沂从没有让他恶作剧或者坏脾气变成无意义讨厌行径,因为时沂每次都会原谅他。
他坐在花园长椅上,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白色喷泉雕塑。
钟俊同没说话,坐在他身边,也看着那座白色雕塑,那好像是个胖嘟嘟小天使,“如果你喜欢,们回去以后就可以买别墅,带花园和喷泉。”
钟俊同自己并不喜欢别墅,觉得两层结构浪费自己行走时间,又对花艺不感兴趣,觉得花园是非常无用点缀。别墅对他而言是不够实用。
时沂笑着摇摇头:“不用。”
花园里没有其他人,空气里氤氲着团团湿润香气,腥润又苦涩,回味却有种甘甜芬芳。花园里灯突然盏盏次第亮起,把两个人面孔照得分明。
钟俊同低头亲吻时沂发顶,刚剪完不久头发发梢有种奇异扎刺,但是依然很柔软。
钟俊同醒来后热度退大半,又喝两碗时沂借用厨房亲手做白粥,吃荷包蛋和点口味稍稍清淡红烧豆腐,觉得身体好大半。
当天晚上,钟俊同被合作方邀请参加个名流酒会。他性格倔强,不认为自己身体还未痊愈,执意带秘书去参加。
时沂没说什,帮他打好领带,别好领针,仔细地用手舒平肩线又给他穿上大衣。
钟俊同自从酒后乱来之后就不敢再喝酒,打个照面浅谈几句就告辞。伦敦冬夜不比祖国南方湿冷,温和得颇有情调,微微潮润风从海洋吹来,像是孔雀蓝色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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