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躲?”钟俊同把脸贴近,黏黏糊糊地喘息,高挺鼻梁来来回回地在时沂柔软鬓角和太阳穴上蹭。
时沂小声说:“没没躲。”
钟俊同用手捧住时沂脸,有些强横地掰过来,迫使他面对着他。两个人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轻而易举地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
钟俊同看到时沂眼睛里自己,急不可耐,风度全无,幼稚莽撞,像个急色鬼。
而时沂只看到自己苍白泛红面颊,木讷呆滞眼神,像个傻子。
而现在在钟俊同眼里,时沂苍白面颊还有点滞留潮意,可是点儿粉红像是水雾般从他两颊蔓延开去,从鼻尖直晕到眼尾。
好漂亮啊。时沂好漂亮。
钟俊同艰难地咽口口水,看到时沂微微侧过身脱下他披上去大衣,身上羊毛衫领口也湿。
时沂摸摸潮润大衣,心里想着,今晚就烘干好。
下秒,只手就摸进他羊毛衫里,隔着保暖内衣摸两下只觉隔靴搔痒,又掀开保暖内衣往赤裸温热皮肤去。
两人回到家,时沂把鞋袜脱,发现鞋子里进汪水,他笑下:“放到浅滩里就是螃蟹和牡蛎船哦。”
钟俊同愣下。
时沂脸下子涨红,慌张地说:“,做儿童绘本,看多就会说这种奇奇怪怪话。”
钟俊同凑过去,认真地看眼时沂湿透鞋子,把自己皮鞋也提起来,自然而然地说:“那把这只也带走。两艘船,可以载更多螃蟹和牡蛎。它们去干嘛?”
时沂顺着钟俊同话思绪飘远,恍惚地说:“要去冒险,去看看巨大海岛另侧是什,太阳到底从哪片海域升起来?”
钟俊同心想,太卑劣,自己太糟糕。他想要表现得更像个温柔体贴丈夫。可是他总是做不到。因为他看到时沂,就想抱抱他,想摸摸他单薄脊背,想亲亲他苍白嘴唇,想做很多难以宣之于口事情。
密不透风爱催生太多暗色藤蔓样欲望。
钟
时沂被迫向后靠在钟俊同怀里,手上紧紧揪着大衣,转过头去跟他讨饶:“俊同,现在不行,等到晚上行不行?”
钟俊同相当正人君子:“抱你去洗澡,你不是要洗澡?”
时沂被放进不太使用浴缸里。
钟俊同打开暖气,自己也跨进浴缸。两个衣着完整青年上下叠在起,胳膊压着胳膊,腿勾着腿,缠作团。
时沂面红耳赤地看他眼,只见钟俊同眼睛亮得惊人,黑黢黢地盯着他。他实在受不自己小丈夫这样眼神,慌张地把脸别开。
“很棒故事。”
时沂脸红下。
他想亲下钟俊同,就现在,立刻马上。
钟俊同看着时沂亮起来眼睛。平心而论,时沂眼睛不能算多漂亮,双眼皮弧度只能算柔和,瞳仁色泽微微黯淡,因为他有些散光,有时候看东西还会眯起眼睛。
但是时沂在钟俊同眼里不能平心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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