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森并不知他心里百转千回，按捺不住蹿升
怒火，
把将他钳住，冷声道，“你难道还不清楚，去那种地方卖是你画
？卖不就是你这张脸？”尹寒下被戳到痛处，奋力从他掌下挣出，笑道，“程先生当初看中不就是
这张脸！？对百般折辱时也舍不得伤它，这时却嫌卖给别人？”话出口，他就知失言。
程景森对于曾经发生种种已是十分自责，他不该再以此伤他。
程景森眸色骤然
擦枪走火前瞬，他喘着气，问，“发生什事
吗？这急着要”程景森手下滞，似乎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于是慢慢撑起上身，盯着他，“小寒，你最近有什事瞒着吗？”尹寒怔住，面色略显犹疑，“没有。”
程景森揉着他脸，“上周末你去拜访葛琳教授，她给你承诺什？”尹寒笑笑，避重就轻地说，“她没有承诺什，只说要带去应酬下那些潜在藏品投资人和艺术品买家。”
“那你呢，同意吗？”程景森垂眸看着他。
尹寒声音愈低，“算是同意吧”他不敢去看程景森脸上神情，也不知从何解释，只能放低姿态说，“只是去艺术展上露个面，介绍两幅作品，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其他没有什。”
两人之间倏然陷入安静。
尹寒以为这就是他和程景森在几经辗转之后，最好结局。
亲历那多生离死别和爱恨两难，他们终于可以像对寻常恋人样漫步街头，同桌吃饭，共枕而眠，而不必各怀心思，担心图穷匕见天。
可是他并不知道，厮守在凡尘里生活，原来还隐伏着另外考验。
这天傍晚，他在客厅里画幅海滨落日，音响里放着德沃夏克新世界交响曲。
程景森开门进来时他还沉浸在片音画交融之中，丝毫不察。
尹寒眸光闪动，话到嘴边又咽下。
他其实很想和男人坦言，自己在意并非两幅画作是否得人赏识，而是他们现在悬殊身份差异。
他自己只是个手伤频发且曾经荒废练习三流画家，而程景森已是带领集团实现上市身价过亿成功商人。
——他总需要用点什证明自己，在不借助程景森帮扶情况下。
可是这些心思他无法言明，时更无从说起。
男人在他身后站片刻，等他放下刮刀瞬，突然从后面将他抱住。
尹寒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回肘击，反被程景森眼明手快摁住。
继而他被男人推倒在地毯上，只手扣住他脸，强势吻随之落下。
尹寒昨晚在床上被折腾半宿才睡，很怕程景森发疯再来，挣扎着，“Sean等、等下”程景森伸手在他衣下抚弄，咬着他唇，说，“等不。”
尹寒试图拽住自己T恤下摆，不让他脱掉，“晚餐已经送来，们先吃饭”可是当程景森开始搓揉他下身，他还是很快起反应，又从这种急不可耐占有之中觉出丝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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