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把自己跟前
杯子推给他，说，“喝点水吧。”
程景森突然伸手，将尹寒那只手摁住
。
尹寒没有躲让，也没有说话。
程景森
手压着他，手拉扯着颈间领带，慢慢地靠近。
很久没看阿森这
开心，全是因为你在场。
要没有急事你就多留会，他今晚替挡不少酒。”
尹寒不好拂新郎面子，点头应下。
他从高朋满座直待到宾客散尽。
空旷宴会场内香气氤氲，窗外绽开飞升焰火，他坐在空无人桌边，隔窗望着那片散落璀璨出神。
尹寒垂眼笑，想起黎玉艳丽多姿和饶晟冷峻强悍，说，“那还挺配。”
不远处新郎新娘正在摄影师指导下摆拍二人合照。
尹寒随之感叹句，“这样来奚哥会不会有点孤单”程景森说，“奚远，他在追求莉莲。”
尹寒蹙眉回忆这个名字，觉得耳熟又时想不去。
程景森给他解释，“你满十八岁生日那天，拿着张假护照给请莉莲喝酒，竟然这就不记得？”尹寒失笑，同时觉得不可思议，“奚哥像唐僧样性格，竟还会主动追求莉莲那种野性美女，让刮目相看。”
尹寒没有不去理由。
他应承下来，两周后周末租辆车，开去纽约附近所私人庄园。
这场婚礼只邀请不到50位亲友到场，规模不大，气氛却很温馨浪漫。
程景森作为伴郎，穿着身笔挺西装，全程在场。
尹寒看到不少单身女宾对他双眼放光，不时围过去找他搭讪，都被他冷淡拒绝。
会场帘子突然掀开，阵凉风涌入。
尹寒偏过头看去，程景森半垂着眼，两手插在裤袋里，朝着他坐这个角落，缓步走过来。
夜已经深，外面嚣闹随着焰火寂灭，也渐渐平息下去。
程景森走到他面前，神情里带着种酒醉后懒倦，“还没走？”尹寒“嗯”声。
男人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仿佛个写到最终章故事，兜兜转转大圈，所有人都有最好归宿。
他们之间却略带苦涩地沉默片刻。
尹寒指指摄影师那边，“伴娘已经过去合照，你也去吧。”
程景森又看他眼，才起身离开。
这晚宾客都玩得很尽兴，尹寒本来在舞会之后就想离席，林湖山却特意过来找到他，和他说，“尹寒，别急着走吧。
婚礼流程进行得很快，中间转场间隙，程景森似乎得空，在别墅后院里找到尹寒。
他们之间芥蒂已经淡很多，至少可以好好说几句话。
尹寒问他，“今天进园时好像看到黎玉？”程景森笑笑，说，“噢，他和饶晟在起。
饶晟顺路送过来，然后他们再去森林公园度假。”
尹寒愣住，双目微微睁圆，“黎玉和饶晟？”程景森眼中难掩温柔，薄唇勾起，“大概年前在起吧，半年前被在饶晟家里撞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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