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齐死后,他们之间相安无事地过两年多。
这两年里程景森烟抽得少,觉睡得好,外面那些血雨腥风事也随之骤减。
就连林湖山每次见他,也要感叹爱情神奇,说他现在看起来没有过去那种混账人渣样。
程景森其实无意做好人,他觉得自己灵魂深处都是片污黑,但尹寒是他和这个肮脏世界握手言和唯方式。
于是他和程景森关系就愈加耐人寻味。
纽约是个国际大都会,但是有钱人圈子无非那上下两三代交情,转个身就能遇见熟人。
学院里有些名门之后,略知点程景森收养尹寒来历,添油加醋传讲出去,到唐雅那里,听到版本已经堪称部狗血连续剧。
尹寒几天前在学校走廊里被她叫住,女孩子羞涩又大胆地对他说,“知道些你事,会想办法救你。”
尹寒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不知这位同学唱是哪出。
唐雅是从国内过来交换生。
念珠宝设计专业,家里有矿。
入校第二周在学校咖啡厅里偶遇尹寒面,惊为天人,自此念念不忘。
后来几次邀请尹寒做她珠宝模特,还为尹寒设计过款项链,都被尹寒婉言拒绝。
尹寒在Pratt学院不算是标准好学生。
现在被程景森扒光摁在床上,才明白原来有人要掏五百万给自己“赎身”。
他知道这事说来可大可小,也怕真激怒男人,手下推顶着程景森肩膀,辩解道,“学期和她说话不超过十句事情不是你想那样”程景森今天是来和他秋后算账,怎可能轻易饶他。
尹寒刚从场深睡中醒来,方面略显懵然另面却又极度敏感,被程景森有些恶意地搓揉几下,就有点受不地开始求饶。
程景森这周前半段都在缅因州忙着新赌场开张事,好些天没碰他,见着尹寒这时微微仰起头,身上印着指痕、面上染着红晕样子,自己也很快硬。
他知道尹寒背地里探查吉泽尔画作下落十分用心——周旋客人,没能推掉酒局大都与此有关,甚至程景森也能猜到尹寒为何如此用心。
尽管教授们都赞他极有天赋,他却只想混张毕业文凭,很多课程出勤率都不高,就在及格边缘游走。
唐雅对他由惊艳到好奇,私下辗转不少校友打听尹寒背景。
尹寒行事低调,对自己事情谈得很少,但他在Pratt校内挺有名。
他和程景森关系几乎已经公开上台面,校内中国学生大都认出他脖子上有个“森”字纹身,还有更多人见过程景森开车到校门口接他放学。
尹寒并不是那种媚态横生小情人,相反,他显得冷淡疏离、不易接近,大多时候骑机车偶尔乘公共交通上学,着装倒是和寻常大学生卫衣T恤牛仔裤没什两样,最多是衣服品牌高档些,但艺术学院里有钱孩子不少,穿几件Dior、Gucci或者巴黎世家算不得多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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