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吹干头发，扶着洗手台发呆时，外面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徐妈
声音。
他走过去打开门，“
刚回来洗个澡，不好意思，应该先同你讲
声。”
徐妈问他，“晚饭已经好
，你要下来吃吗？”尹寒说，“收拾下再下来，还有睡过程先生卧室想去把床单换可以吗？”徐妈拍拍他手，“和玛姬会做，不用你操心。”
尹寒又问句，“程先生在家吗？”徐妈指指楼上，“你去活动室找他吧。”
尹寒等徐妈走，自己又在房间里想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找程景森。
但是程景森直没再出现。
下午觉持续到傍晚六点，尹寒醒来时感觉自己像滩泥样虚软，耳畔是意义不明类似白噪音杂响。
连续长睡让他出身汗，他随手抓起床头柜上套干净衣服换上。
今天第次走出卧室。
程景森不在书房，只有盏壁灯亮着，掩映着四周色泽沉郁实木家具。
然后就起身出去，没再多看尹寒眼。
过几分钟，那个叫玛姬菲佣敲门进来，收走剩下碗盏，又留下瓶止咳药水。
尹寒说谢谢。
玛姬冲他笑笑，“你有需要时可以用分机电话叫们。”
她出去时带上门，卧室又回复到此前安静昏暗中。
这里有什
把你吓成这样，是吗？”尹寒看着他，淡笑，“如果说不是，你信？”程景森眼色沉，这就是尹寒有意思地方。
明明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谨慎收敛，尽可能地蒙混过关，偏偏按捺不住心里那股少年意气。
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立刻就能让人看到他藏起锋芒。
他这种性格，再加上这张脸，会让他在外面吃多少苦头？他说，“昨晚告诉过你什？你这快就忘。”
尹寒不再说话。
他走上通往三楼旋转楼梯，然后立在楼梯口那儿不动。
这层是全开放天窗
隔着电动百叶窗，可以看到外面花园里积雪压覆草木深冬晚景。
尹寒慢慢往外走，二楼长廊上他没有遇到任何人。
但是从楼下餐厅方向，他听到隐约谈笑声。
他回到自己房间，洗个澡。
脑子里不停地想着程景森，想到整个人都快要爆炸。
尹寒有点烦乱地揉下头。
昨晚后半夜他惊醒过次，程景森被他吵醒，继而把他揽入怀里。
很神奇，这个拥抱让困扰他晚噩梦消失，他睡个很久没有好觉-
原本以为自己不困尹寒，断断续续昏睡天。
徐妈和玛姬轮流来过，给他送吃或者退烧药。
他不想承认，和程景森单独待在卧室里让他感觉不自在。
或许是整晚发烧让他有点糊涂，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如想象中可怕。
这种新认知来得陡然又陌生，让他惴惴不安。
他掩嘴猛咳几声，眉头蹙起。
程景森说，“等你高烧退，可以来找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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