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随着发情热过去,戚守麟神志逐渐恢复,身体也慢慢好转,能动、能走。
只是他好像全然不记得发生过什事,拿着那已经被自己咬得破破烂烂浆白短袖问乔霖:这是什东西,为什会放在床边。
乔霖
可后面发生事情却让她越来越担心。
自从出国之后,曲玉成用信息素安抚戚守麟已经无法让他平静。原先只是对他信息素没有反应,到后来感受到他信息素戚守麟就会变得更加狂躁。
看着形销骨立儿子终日戴着止咬器、穿着拘束衣,被牢牢固定在床上模样。夫妻俩心都要被撕裂。
医生曾经断言如果没有信息素安抚,戚守麟怕是会废,从精神到肉体。可就连“灵魂之番”都没有办法做到事情,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做到呢。
正在夫妻二人绝望之际,他们竟发现有样东西能让戚守麟在清醒时候也保持着平静。
放眼望去,是大片青郁草场。十数匹皮毛油亮、体态健美马儿正悠闲地吃草。
从山坡那边朵低垂白云下,出现位骑手身影。
他身着骑装,驱策着匹骝色骏马。马儿四足匀速交替,轻快且平稳地向草场边围栏跑来,驻足在围观二人身边。
“不上来试试?”骑手精健小臂上渗着粒粒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戚守麟伸手拍拍骝色骏马修长脖子,马儿打着响鼻过来蹭他脸。
“还是算,爸。现在还没办法完全驾驭艾博洛西,”戚守麟对骑手说,“它会不开心。”
那是件洗得浆白短袖,上面曾经沾有血、汗、和泪。戚守麟隔着止咬器,用舌头把它勾过来咬在嘴里。这时他凶戾混沌眼睛里才会有点清亮又温情光。
这件短袖是谁,乔霖和戚屿钊都心知肚明。它主人曾经站在他们面前,神色绝望哀伤,可眼睛里又像藏着狮子。
他那般平平无奇,在夫妻二人面前完美地伪装成个戚守麟麾下无关紧要小员工。可又有那样勇气,在所有人都认为大局已定时候竟敢去阻止“天命”二人结合。
只因为他觉得戚守麟很痛苦。
只因为他想要保护他。
戚屿钊爽朗大笑:“以前叫你小子练练马术,你倒好,硬是要去玩儿什橄榄球。年到头身上撞得青青紫紫,你妈担心得不行。骑马多好,全身肌肉都得以锻炼,马儿们又可爱。骑手和马配合讲究点也不亚于球队队员之间协调默契……”
“行爸,这些话都听你说过八百遍。”戚守麟无奈。
戚屿钊对骑马热爱程度超乎想象,以致于买下这片马厂加草场时候乔霖都说有那多钱不如拿去烧来玩算——原人民教师多年不改质朴本色。
“戚伯伯,守麟,”曲玉成从后面走来,撑着伞帮戚守麟遮去艳阳,“站那久,回去休息下吧。”
曲玉成是被乔霖执意起带出国。她直认为没有曲玉成,戚守麟就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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