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暗得早,傍晚时分天边果真蓄起片,bao风。
但不是雨,是初雪。
雪很安静、清白,柔软,周澈又想起他小猫。
雪下得不大,但很细密、很快掩盖落叶铺满地面,薄薄层,目之所及,白茫茫片,天边余辉彻底消逝,只剩排路灯在风雪中散发着柔和宁静暖光。
周澈漆黑冷峻眉眼沾点白雪,小区里居民陆陆续续下班回来,看到这帅哥从他们出门那会儿就站到现在,连位置都没挪动过半分,不禁侧目。
周澈看眼悬在头顶上厚重乌云,抿抿嘴唇,执着地说:“没事,再等等。”
老大爷“嚯”声:“看来你这是真挺喜欢人家啊,对方呢,怎说,对你没意思?”这久脸都没露过。
周澈低低“嗯”声,不是没意思,是反感、厌恶和避之不及。
老大爷看他那狂风中敛下去眉眼,已经开始同情他“那她不厚道啊,没意思也要出来说清楚哇,可不带这磨人。”
周澈淡声辩解:“不是,是做错事。”
活泼、黏人、撤据张扬小猫变得伤痕累累、满身防备,这是他手造成。
周澈痛恨自己年少无为、任人摆布,也想从此以后千倍万倍补偿给他,可这声迟到解释和道歉或许受害者早就不需要。
周澈连在小区守个星期,来来往往居民都眼熟他,那招眼大帅哥杵在门口,面色淡淡,眉眼沉默,无惧人来人往,保安甚至闲着还会跟他搭几句话。
“哎呀惹对象生气吧帅哥,这都第几天。”
“……唔朋友生气。”
快半个月,阴晴霜雪,刮风下雨,从不间断。
雪地传来悉悉索索动静,周澈低头看,是只猫,好像是上回他夜里来找岑里围在对方身边其中只,岑里还问它话,好像又不是。
清明谷雨
躲猫猫捏
老大爷“噢”声,也不细问,只说:“那有错是该
认,咱爷们儿就是要敢作敢当。”还以过来人身份给他支招,“追对象就是要拉得下脸来,对吧,虽然现在还不是你老婆,但以后是不是得看你努力,年轻人,你说是不是在这个理。”
“……”
“嗯?”老大爷看他不太受教,又问遍。
周澈只好说“是。”
“哦,原来还没追上啊。”老大爷拆穿他,普通朋友哪儿有往人家楼底下站就是七天,这个不死不埋劲儿连那些真谈上朋友都未必这紧着,“那你这效率不大行啊。”
“……”
老大爷揭开保温杯:“冷不冷?进来喝杯热水吧。”S市已经进入冬天最寒冷时段,寒潮仿佛是夜之间汹涌袭来,小区树木上凝雾淞。
周澈怕错过岑里,摇摇头:“谢谢,不用。”
老大爷烤着暖炉:“你这样干等不行啊,看到那边天没,晚上肯定要下场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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