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不懂。眼里只有他,可在他心里只占小块地方,和那些装着亲戚、钞票、领导沉重大箱子们挤在块儿。可能连他也想骗原谅那个泼妇,难道他更喜欢方瑜?完全看不懂哥,他可能被医院里病毒感染,想带着哥逃出去把他脑子洗干净,他脑袋里有水。
挣扎两下,还是被扣在他臂弯里爬不出来,最终放弃挣扎溶化在他怀里,原来哥是朵猪笼草。
骨科病房有人听到们声音,看见某间病房有个女人冲出来,是妈。随后里面涌出更多女人和男人,仿佛用力摇晃过可乐从窄小门口喷出来。
妈带着几个大姨和她新老公从病房冲出来,每个人都气势汹汹铁青着脸
和哥律师确认过,那孩子年龄还小,属于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其造成损失由其监护人承担,不论他妈在旁边有没有制止,均存在过错。车主在不知情情况下是没有过错,车主不承担责任,替哥松口气,不是怕赔钱,万真打起官司又得有哥忙活。
俩前脚从警察局出来后脚又连夜去医院,点儿也不想去,可哥不放心独自待着,路上给陈星哥打个电话叫他过来,说等会儿陈星哥来让他陪着。可还是最想哥陪着。
跟着哥去icu附近转圈,二单元那家儿子闺女都到,两位叔叔个金丝眼镜西服马甲,另个挂金链子青龙花臂,时不时吵几句,接几个电话,个高跟鞋阿姨跪在门口用香奈儿包捂着脸抽泣。这次他们家老爷子确是冲动,在们国家把狗撞死只算财产损失,老太太气到脑溢血也只能算个人身体因素,只能自己承担大部分医药费,贱逼孩子他妈可能得赔点钱,不过万骨折被鉴成轻伤,老爷子是得判刑。
幸亏人家儿子闺女都有本事,摆平这件小事十分容易,这家人把话放在那儿,钱分不要,就要那孩子赔命,还跟们扬言说要报复那母子俩。
他们对着哥发火儿,哥手插裤兜望着窗外路灯沉默,点头说对,傻逼太猖狂就得接受社会制裁,哥瞥眼要闭嘴少说话。
这事儿们掺和不,也实在没那个精力,如果不是哥,这事发生以后甚至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个老大爷。
既然别人不欢迎们,就想带哥回家,他还没吃饭,等会儿又得胃疼。可哥又带着去骨科病房,站在走廊口不肯再往前走,因为嗅到股近似腐烂恶臭,这里面有谁心脏捂馊。
“好。”他拍拍肩膀,“陈星马上过来,陪你在这儿等,等他来替照顾你,你不用进去。”
“哥你能不能不进去?”想抓住他手,可医院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怕哥是女朋友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哥很无辜,他老是受伤害。
段锐手插着兜,手把玩打火机:“得去看看,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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