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踩
他
右手。
眼看着妈歇斯底里地站起来扬手抽脸，哥
把把拽进怀里，把妈往后推：“行妈你赶紧带方瑜走吧，快走，小琰不行。”
妈骂哥没良心：“多少年前就跟你们说，老二查出精神病，说扔扔你不让，精神病能治好？你给他花多少钱？快七位数，这就是个无底洞！小瑜也是你亲弟弟吧？你能给他花上百万治病们小瑜要个房子怎
？！”
“他就是个潜在杀人犯，你看不看新闻啊？精神病跑出去砍人，你还给他放身边，到时候你怎死都不知道，妈求你趁早给他关精神病院去吧！”
哥终于不耐烦地吼句：“胡说八道！当着孩子面儿你别忒他妈过分！”
市面上应该早就禁售。
茶几上站着个三年级左右胖男孩，手里拿着把模型枪对着们，嘴里发出嘟嘟响声，他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来也没动地方，白眼。
惯他毛病？随便脱校服砸地上冲到茶几前，攥着那把破枪枪口用力拽，把这孩子从桌上拽下来，摔在地上大哭，把枪零件拆碎，枪杆撅弯砸他身上。他妈顿时急，过来把搡开，心疼地给那男孩拍身上碎渣。
看看，亲儿子也是要分个亲疏内外。
才有工夫看看这个家惨状，沙发上堆满凌乱衣裤，两个行李箱直接敞开摊在客厅，满地好坏玩具和零食，之前放鱼缸地方已经空，墙上只剩个电线口，沙发底下都是瓜子皮橙子皮。才知道昨晚妈是带着几个大姨块儿来，拉着哥唠嗑到深夜。
哥吼人时候很凶，妈立刻红眼睛，痛哭埋怨：“不孝子……妈白养你这大……”
这女人居然能发出分贝这高噪音，寻找着她开关，好像在喉咙上。努力按她开关要她不要再出声，哥拼命拦着，把从那女人脖子上拽下来，拖进厕所里锁上门。
厕所里没开灯，只有透过磨砂玻璃点光亮，哥在耳边低语安抚：“琰琰，哥乖宝贝，放松，别
操，谁能懂这时候心情，现在狂掐自己人中。
墙角堆团看不出原貌垃圾，勉强辨认出那是和哥以前起拼模型飞机。哥沉默地走向那团垃圾，坐在两天没擦地板上，拿起速干胶块块拼那些碎屑，背对着们，疲惫到无话可说。
他昨晚把支开，然后自己承受这种无理取闹混乱，他肯定也在想快点结束吧，只因为他是大人，就得无穷无尽地忍耐。也许迟早也会变成大人，但目前还没。
那孩子到现在还在哭，就像个信号杂乱收音机，不停发出噪音，知道每个收音机都有个开关，按下去才能关掉，这个孩子应该也有，认真寻找着他身上按钮。
找到。踩在他左手上，仔细聆听。明明听到声咔哒响，这孩子却叫得更尖锐，是按错开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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