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自己松松领带,桃花眼笑成弯月,插着裤兜垂眼打量,小兔崽子还管起你哥来,管得挺宽啊。
对,们家说算。
现在们家户口本只有和哥两个人,哥是户主,但是家里说
不以为意,当时状态不好,就不想写。
“还说你在厕所抽烟。”
不服,怎现在厕所也算公共场合?
“你还把前桌女同学辫子拿打火机点着,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笑,觉得前桌长得可爱,谁让她老打,还不理,就想逗她笑,结果她哭,笑。谈恋爱总得有个人哭,这叫能量守恒,不想哭,就只能让别人哭。
实际上嘴角还是冷冷抽下,看对面牛排口没动,就想端来吃,老哥皱皱眉,眼神示意服务员撤,把菜单拿来让点新。
等菜时候饿,顺手拿哥用过叉子扎烤面包吃。
老妈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觉得好笑,她都跟别男人结婚,又生自己孩子,还是改不原先管天管地毛病。
九岁那年爸妈离婚,老妈要走大哥,把剩给爸,因为哥长得像她,长得像爸,她讨厌爸,连坐。
边吃边说,妈就想赶紧把你安排完事,人家好安心过家三口小日子。哥心里肯定明白,跟妈,人家结婚生子他就全成外人,出来工作独居以后更是非逢年过节鸟都不会鸟他。
新点份牛排端上来,坐到哥对面,把玫瑰花瓶挪近些,恰好放在们之间,把哥气笑,服务员准是看着俩大男人中间摆朵花尴尬,过来打算撤掉,哥朝她扬下巴,不用撤,放着吧。
老哥说抽烟不好,边训,边忍不住点根,继续理直气壮教育。
其实是跟他学,初三那年冬天半夜起床撒尿,看见大哥在破旧小阳台靠着栅栏抽烟,周围破破烂烂片灰迷,哥像座遗世独立冷白雕像,叼着烟头,在用完算草纸背面算账,趴在窗台看他侧脸看半宿,早上感冒,他没事,操。
站起来抓住他领带,扯着他不得不站起来和对视,然后警告他,不准结婚,不准往家里领人,不允许。
这人特别双标,自己可以左拥右抱彩旗飘飘,但不允许有人往哥身上沾牛粪,对,哥是鲜花,别人无论男女都是牛粪,只有哥插别人份儿。
呢,老爸就跟死没两样,有时候还觍着脸过来跟要钱。
这才叫难兄难弟,亲。
“好妈,最后次,以后不用操心这些,先陪小琰吃饭。”哥挂电话揉揉山根,他说话声音并不大,从来保持着这种镇定自若语气和音量,偶尔会有意无意地模仿他,结果班上同学说高冷,装逼。
同样神态在哥脸上就点儿不违和,盯着他看,老哥就搭着肩膀开始教育,说班主任又给他打电话告状。
“老师说你这次考试交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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