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嚯地睁开眼,惊坐起来,抹额头,满手是汗。
头疼剧烈,心跳如雷振,心口也疼。
那脚触感实在太过真实,仿佛真曾经有人在他心口上那块嫩肉踹那脚,用足十成十力气。
室息惊慌久久不去,努力回想梦中那个对他厌弃至极恨不得让他丧命人是谁……
房门突然开。
听着男人清晰有力心跳,闻着他身上好闻沐浴露味道,心中池静水被搅得方寸大乱。
个下午,他心跳频率就没有正常过。
直到对方把他放到房间里床上,调好空调温度,又替他把窗帘拉好,掖好被子走出去,才又重新沉入梦乡。
夏行星做个冗长深沉梦。
梦里他还很小,被扔弃在片荒海上,狂风巨浪袭来,被迫喝肚子水,鼻息堵塞。
“……”霍经时怕他着凉又他皮肤晒伤,弯腰轻轻把人抱起往屋里走。
没树荫遮挡,阳光太刺,夏行星蹙眉心。
霍经时腾出手将他脸往自己胸膛按按。
夏行星蓦然睁开眼,好会儿反应过来自己正被霍经时打横抱着,大惊,挣扎着就要下地。
“别动。”霍经时声音低沉下来就显得格外严肃有威慑力,两条手臂如铁箍般紧紧桎梏着他身体。
少年摊开掌心,抓抓,又张开。
霍经时看在眼里,笑笑,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静静坐会儿,金色阳光仿若被剪碎金箔从青翠碧绿葡萄叶隙间筛下来,落在茵茵草地上。
霍经时回几封工作邮件,抬眼,身侧少年已经沉睡。
鸦黑睫毛微翘,有光点跃在鼻尖上,睡容沉静,夏行星鲜少如此放松毫无防备神情。
映入眼帘是霍经时年轻英俊面容。
作者有话说:
看辽小
濒死之际忽然有个高高瘦瘦熟悉人影出现。
夏行星眉目喜,满怀希望求救。
那人却居高临下,冷冷瞧他眼,脸上满是厌恶与嫌弃。
就在他拼尽全力艰难爬上对方船沿时,那人忽然回过身来,傲慢走近,狠狠地踢他脚,把他踹回海里。
夏行星瞬间被巨浪裹挟,卷成白沫……
夏行星有些无措。
霍经时掂掂他轻飘飘身体,抱得更紧些,语气温和许多,解释:“你太累,不想吵醒你。”
夏行星还是不习惯和这个人有太亲密身体接触:“——”
“你继续睡,”霍经时不容置喙地打断:“眼睛闭上。”
夏行星愣愣地,半晌,对方丝毫没有放手意思,他只好假装闭上眼睛,头被迫靠在霍经时温热坚实胸膛。
霍经时抬手挡住他头顶日光,沉默地看会儿,不知在想些什。
直到几只蚊虫飞过来,他挥手赶走,才轻轻拍拍夏行星。
“醒醒,回去睡。”
夏行星警觉性高,向来睡得浅,但今日在外奔波天,又学半天游泳,体力耗尽。
眼都没睁,皱着眉挥开霍经时手,翻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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