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是匹跑到悬崖边上勒不住马,上辈子只会放,不会收,如今学会收,谢青寄又开始放肆,连带着他也不知怎得,突然脑子懵,关心鼓励话语再难遮掩,他大脑控制不住他嘴巴。
“小马说话,你别往心里去,什赔钱律师,他懂个屁……反正现在挺能赚,大不以后给你兜底,你想当律师就当,想考哪个大学就考哪个大学,想往哪个方向发展就往哪个方向发展,没人管得你。”
“高考加油……别,别再傻兮兮地控分。”
他像是再也绷不住似,又补充道:“……觉得你就该当个律师。”
说这话时候谢然眼睛往外看,似乎是对在谢青寄面前剖露心迹做法十分不习惯,话音落,就头疼地挠着眉尾,副“你还是忘吧”表情。
谢青寄是个旦下好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人,几天后饭桌上,他找准机会,就把这个决定告诉王雪新。
王雪新倒没发表什意见,只说有点可惜,看谢青寄花那大精力做出个网站,还以为他会当个程序员,谁知最后却想当个律师。她叹口气,又自言自语道:“你们都长大,想管也管不,爱干什干什吧,正好咱们本地政法大学不错,你离家近点也挺好。”
她有些心不在焉,站起来收拾走自己碗筷,个人躲到厨房里去。
从上次谢然醉酒发泄后,王雪新就像变个人,在儿女面前总是充满卑微讨好,就怕哪句话说错惹他们不高兴。谢然起身,把碗收,跑进厨房哄王雪新两句,再出来看,发现谢青寄坐在沙发上,他想想,也跟着坐过去。
他肯主动坐在谢青寄身边就已足够令人意外,没想到还有更令谢青寄诧异。
旁边人半天没吭声,谢然偏头看,谢青寄脸也偏向边,还带着些笑意。
他轻声道:“知道。”
这三个像是乘着羽毛起起落落,出其不意地落在谢然心里,他心想,真是要命,难道是夏天还没过去吗?
王雪新刷完碗,擦着手走出来,看见兄弟俩谁也不看谁,但似乎心情都还不错,就是茶几上放着个振动手机,亮灭,灭亮,这俩人还都没什反应,跟中邪二傻子似。
她无语地提醒道:
“真想好读法学?”
谢青寄眉毛挑,“嗯”声,似乎是没预想到谢然会主动问他。
二人不尴不尬地坐在沙发上,王雪新晾完衣服还没叠,霸道地占据着沙发角,兄弟俩只能挨着坐。谢然胳膊不敢动下,只能规矩地贴着放,稍微动动就会碰到谢青寄膝盖。
谢青寄眼眸垂下看眼,又克制着挪开,有种难以言喻气氛在二人之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这边安静,王雪新在厨房刷碗动静就格外明显,碗碟碰撞脆响,声声都落在谢然和谢青寄心上,像是出其不意敲响警钟,会儿重,会儿轻,提醒着他们这场不受控制谈话应该立刻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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