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寄突然掀起眼皮,看眼谢然。谢然面色不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朝他招手:“知道,过来,亲口,快过生日,想要什生日礼物?”
谢青寄脸色显出丝不自然,站着没动,反倒是把头扭到边去,谢然又笑骂句:“让你过来你听不见?过来亲亲怎,把压在床上死命干时候怎不见你小子不好意思呢。”
“别说。”
不知哪句话惹得谢青寄不高兴,他脸色突然冷下。
简单三个字却掷地有声,谢然果然不说,盯着弟弟看又看,被仔细瞧着那个低着头,没看到他哥复杂神色中依恋,不舍与遗憾。
有次俩人办事忘记关门,大汗淋漓地完事以后才发现这猫就蹲在床头睁眼看着,谢青寄刚射完,阴茎还硬着,甚至来不及从自己亲哥体内拔出,被猫拿眼珠子这样乌溜溜地盯,立刻就软。
从此以后只要谢然过来,他都不让猫进卧室睡。
谢然在床上叫唤,挠谢青寄背,猫在门外叫唤,挠门。唱和地折腾谢青寄。
那猫又冲谢然尖声叫唤,谢青寄听见声音,打着领带过来,抱起猫看眼,没什情绪道:“你又欺负它。”
“你说这话就是偏心,怎刚才喊你你不来,它还没叫唤几声你就跑这快?”
清晨。
谢然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就被闹钟吵醒,伸手往旁边摸,谢青寄躺那半边已经凉。
“谢青寄!谢青寄!”
谢然扯着嗓子喊,谢青寄没喊来,倒是喊来谢青寄猫。
这猫独树帜,别具格。别人猫是只猫,条猫,谢青寄猫形容起来,那只能用坨、摊,是饥荒年间杀吃肉能喂饱家人重量级选手。
谢然尴尬地摸摸头,自言自语道:“好嘛,不亲就不亲,你可别后悔。”
谢青寄不吭声,那猫压在他手臂上,屁股肉从他结实有力小臂边缘溢出,从生理或心理角度看,这猫都是只太监,正狗仗人势,神气活现地看着谢然。
谢青寄弯腰把它往地上放,它就识趣地走。
他抱猫次数比抱谢然多。
“哪儿去?穿这正式。”
“今天市公安局领导来学校里讲座,老师让做学生代表。”
此猫贼眉鼠眼,*诈狡猾,脚下生风,总是不吭不响从后偷袭,出其不意地扒住谢然脚脖子咬上口,平时走不两步就往地上趴,扯着公驴嗓子乱吼乱叫,要谢青寄抱它摸它,干坏事溜得却比耗子还快,从不叫谢然抓住。
谢青寄猫跟谢青寄本人样,他们都不喜欢谢然。
它总觉得谢然要迫害自己主人,听见谢然声音,不知打哪儿跑来,神出鬼没地打头顶从天而降,咣当声砸在他肚子上,用审视目光看着他。
谢然心想还好谢青寄给自己掰弯不需要娶妻生子,不然老婆怀孕时候被猫这样砸准得流产。
“去去去。”他轻轻挥手把猫扫到床下:“被那小子看见又得怪把你放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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