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石又是夸字好,又是夸这首含孟疏雨名字诗确实应景,乐呵着说要裱起来挂在客厅墙上。
孟疏雨抬头,才见谈秦和黄桂芬已经不在屋里。
外边传来谈秦发苦声音:“奶奶,今晚有没有酸菜鱼吃啊?”
“缸里倒还真有
孟疏雨轻飘飘站着,心像悬浮到半空,手也不再受自己掌控,被周隽包裹在掌心,随他去蘸墨,去落笔,去挪动。
等她回过神低头,宣纸上已经赫然落下个遒劲纵逸“昨”字。
“这是要写什……”孟疏雨捏捏掌心汗,低声问。
头顶传来周隽跟着压低声音:“你名字。”
孟疏雨愣之下明白过来,出窍灵魂归位,跟着周隽动起笔,写下李清照那首《如梦令》——
所以常秋石应该不知道周隽手腕有伤。
孟疏雨想着给周隽解个围,作出点不好意思样子说:“要不来写幅?小时候也学过毛笔字,不过就是好多年没练……”
“那敢情好呀,小孟你来!”
周隽看眼走上前孟疏雨,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句:“写字不碍事。”
“哦,”所以周隽刚才不是想推托,而是确实没考虑好写幅什,“那还是你来吧,写得不好看……”
“那你是得往后排排。”常秋石挥挥手示意谈秦让开些,仔细打量着孟疏雨,“爷爷好多,你和小隽来爷爷就更好!”
“那可得多来来——”孟疏雨想也没想地嘴甜把,说完发现又给自己挖下个坑,偏头有点尴尬地看看周隽。
“嗯,带你多来来。”周隽倒笑得自然,看眼不远处书案问,“您写什呢?”
“病场手上劲都没,写篇千字文,你来得刚好,看看爷爷这字是不是退步?”
“看看。”周隽跟着常秋石往书案走去。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窗外夕阳西斜,金红光轮轮镀上宣纸,把灰白颜色染得浓墨重彩。
当真像要带人坠入场不真实幻梦。
*
写好字,孟疏雨和周隽迅速“分体”。
“起吧。”周隽把笔递进她掌心。
孟疏雨接过笔,还没理解“起”是什意思,周隽手心已经覆上她手背,跟她起握过笔。
人也站到她侧后,捱近她后背。
孟疏雨心连着肝颤,缓缓眨眨眼。
……好家伙,毛笔字怎写来着?
孟疏雨见爷孙俩讨论书法去,和谈秦坐到边沙发,跟端来茶水黄桂芬聊天。
这边聊几句,转头,见书案那头常秋石把狼毫笔递给周隽:“你也好久没给爷爷写字,今天刚好来上幅。”
“您这突然提倒把考倒,”周隽接过笔思忖下,“给您写点什应应景好。”
孟疏雨担心地望过去。
估计是不想爷爷奶奶问起,周隽来南淮之前特意扣实衬衫袖扣,把纱布遮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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