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淮南叛军作鸟兽散。
平王脑袋被快马加鞭送回长安时候,南诏甚至都还未来得及对大周有所动作。
消息传至京城,满朝震惊。
在能够欢喜前,所有人都下意识感到震惊。
太可怕。当朝廷因为声清君侧号令左躲右避,算计着借力打力损招时,滇南战力竟可怕到这等地步!
但再下边,出乎元赐娴意料事发生。
元易直军队自与平王交锋刻起便势如破竹,首战轻松告捷,阻敌于山南东道腹地房州之外。
三日后再战,复又退敌百里,将淮南军队逼至山南东道边区复州,被迫蛰伏。
接下来,绕背偷袭,截辎重,烧粮草,步步有条不紊,叫平王不得不龟缩原地,进退两难。
元赐娴感到不可思议。他晓得父亲行军多年,论经验,论战术,都是大周翘楚,但朝廷布置在滇南守备战力有多少,她样非常清楚。哪怕阿爹将整个滇南搬空,也不可能有这种摧枯拉朽般节节胜利势头。
和阿爹互相消耗,开始将保留京畿战力,不会把他举拿下。而只要他在阿爹手里撑到突厥来袭,就有反转可能。到时,哪怕圣人悔悟,大周也已火烧眉急,京畿亦不可能再抽调出足够兵力对付他。”
拾翠闻言阵不寒而栗。
这场战事环环相扣,由平王伊始,朝廷串连,滇南、南诏、回鹘、突厥逐步登场,最终再绕回到平王。
倘使天下走势当真如此预料,便是要将大周推上亡国道。
她问:“既然咱们已料知未来可能情势,没有办法阻止吗?”
这样看来,只要元易直想反,完全能够做第二个平王!
时间,京中流言四起,都说元易
来自滇南,与平王交锋这支军队,像是精锐中精锐,个个以挡百。
从天而降不成?
元赐娴没处证实心中疑惑。因为自打战事起,陆时卿就很少归府,白天待在紫宸殿或宣政殿,夜里宿在中书省办公衙门。
两日后,战事转急,淮南将士们山穷水尽之下再熬不住,拼死突围而出。
元易直坐等收网,在几名亲信掩护下身先士卒,过关斩将,直入虎穴,刀砍下平王脑袋。
“有。”元赐娴说完沉默下来,望向窗外依旧未止风雨,半晌才重新开口,“第,阿爹必须在京畿军队保留实力情况下,拼死速战速决,砍下平王项上人头,然后争取将被策反淮南军士联合起来,致对外。第二,必要时候……”
她伸出只手来,五指蜷曲着朝掌心压拢,个扼喉动作:“得有个人,牢牢控制住圣人。”
下步事态如元赐娴所料。
徽宁帝命元易直即刻启程,领军援京,与此同时,派京畿与江南守备南北两路夹击迎敌,力图将平王牵制在山南东道以外,拖延时间等候滇南援助。
半月过后,元易直与平王正式交锋,眼看援军已至,京畿与江南兵马奉命全面撤出山南东道,以保留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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