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因失而复得,元赐娴动作格外小心,只是
张治先登时噎住,似是无法接受郑濯当真只是出于某种私情,又道:“可六殿下行迹也确实可疑,大半夜,为何竟身在城外?”
徽宁帝渐渐有点不耐烦:“朕问,薛才人近来身子不好,闹偏头痛,六郎问着个偏方,差味难得药草,这两日夜里都带人去城外雪山找。昨夜在归途听说陆家消息,才就近赶回去。”
他毕竟是职事在身皇子,手下布置点探子眼线,注意着京城各向动静,实在再正常不过。光凭这些,根本证明不什。
张治先眼见徽宁帝如此态度,自然不好再硬说郑濯背,又换个人针对:“六殿下事,兴许是臣想岔。但臣觉得,陆侍郎为妻儿奔波诚然无可非议,可这千里回奔之举却也未免有些不符他为人贯作风。陆侍郎是否也可能与元家……”
“张仆射!”徽宁帝打断他,“您这张口就来话,可得好好过过脑袋!”
紫宸殿里,张仆射正在面圣。
徽宁帝看他无朝特意请见,问道:“怎,张仆射也是早就听说昨夜动静?”
张治先笑着拱手:“这事闹得如此凶,该惊动,不该惊动,怕是都惊动。”
徽宁帝低笑声,听出他弦外之音,道:“张卿有话但说无妨。”
他颔颔首:“陛下,且不论究竟谁人有如此手笔,能够从陆府掳去陆侍郎双妻儿,您可否觉得,六殿下对澜沧县主太过上心些?陆侍郎是为妻儿搏命,六殿下是为什?”
紫宸殿里,徽宁帝发火时候,元钰也在闹脾气,看着旁若无兄,搂搂抱抱俩人,黑着脸咬咬牙甩袖离去,临到门边时,正碰上拣枝和拾翠人抱着个孩子过来。
他瞅拾翠怀里小郎君眼,给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去,然后便抖着宽袖移门而出。
陆时卿起先是因知道元钰在身后,才有所隐忍,眼下正抱着元赐娴,想跟她亲亲热热地叙会儿话,又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看,只好示意两名婢女把孩子放在床榻上,然后叫她们退出去。
元赐娴见状摸摸他脸:“等会儿再抱你,先给抱抱孩子。昨夜只看妹妹,还没来得及看眼哥哥。”
陆时卿叹息声,眼看她松开自己,转头抱起旁男娃娃。
徽宁帝时没有说话。他是今早睁眼就得昨夜消息,当即派人出城查证,又将拨太医遣往陆府,拨遣往皇子府。
太医向他回禀郑濯伤势,说他右手手骨裂,很久不能再握刀握笔,今后是否可以恢复如初也很难讲。
他默默道:“朕知道你想说什。你想说,六郎救赐娴目不纯,很可能是为讨好元家,取得元易直支持。但朕告诉你,六郎右手很可能废。”
张治先惊。
“他若真是目不纯,就该知道分寸。个武人废右手,他还有左手,但若是位储君废右手,你以为,他还能服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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