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赐娴迅速闪避开去,就见他手中剑光闪,劈山裂地般下刀。
刀断木,车门四分五裂。
他向她伸出只手:“手给!”
元赐娴将手飞快递出,被他把拽入怀中,却因股往前冲
实则众人慌里慌张时候,孩子很可能还在屋里,就藏在某处隐蔽地方。
但现在,她和孩子都被人劫走。
陆时卿离开长安这段日子里,徐宅密道,bao露,对方沿着那头路摸到陆府,然后直潜伏在里头,等着她上钩,等着她主动开启密道,把自己和孩子送到他手上。
元赐娴悔得心尖抽疼,却在下刹意识到周遭不对劲。
她正身在辆马车内,马车行迹却不太寻常,似乎在以种倾斜姿态急速前行。棱棱月光透进来照在她衣裳上,叫她下子清醒过来,按着酸痛后颈爬起。
婆,“你们也抱着小娘子挪去隔壁,照看好她。拣枝和拾翠留下。”
元赐娴斥退旁下人,扶着酸软无力膝,开启外间机关,然后朝满面震惊俩人道:“拾翠,你去瞧瞧这条密道里有没有留下线索。拣枝,你沿着徐先生宅邸到城外将要途经路,带人追过去。”
拣枝和拾翠提障刀领命去后,元赐娴倚靠着墙瘫软下来,脑袋里片混沌。
只有密道,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带走,应该只有这里。
这条密道关系重大,本不该轻易,bao露,故而哪怕是身边两名婢女,她也不曾说起,可原先唯知情者曹暗离开长安,她现下身子不行,没法亲力亲为,只有叫拾翠进去察看。
马车窗门都被木条封起来,只露几道缝隙,而外边已经没有人,也没有马,整辆车子正滚在山间段长长下坡路上。坡面似乎积冰霜,异常湿滑。而前方……她紧张地急喘着,透过木板缝隙,借月光看清情状,霍然睁大眼睛。
前方是悬崖绝壁。
门窗被堵,跳车不能,她手边空无物,徒手去掰木条,使尽力气却也不动纹丝。
眼看悬崖越来越近,绝望之下,元赐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阵踏踏马蹄声。
她蓦地回头,不过几个数功夫,就见身后人追平马车,却像是时没法阻止车势,在疾驰马上把抽出腰刀,向她低喝声:“让开!”
元赐娴心力交瘁之下强撑着意志,焦灼地等着消息,约莫炷香后,听见密道那头传来窸窸窣窣脚步声。
她扶着墙艰难地站起,却被突如其来记手刀击晕在地。
再醒来瞬,元赐娴就明白全部前因后果。
陆府戒备森严,稳婆待在外间时辰也很短暂,其实根本就没能找到密道入口。何况开启暗门是定会发出声响,哪怕她当真摸透机关,也没法这样悄无声息地带走孩子。
是她当时刚生完孩子体力不支,脑袋也不十分清楚,又对那条密道先入为主,被它堵思路,而忘察看外间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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