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沾不敢多问,忙去照办。
元赐娴坐在车里等晌,边思考。
郑濯多半知道陆时卿这时候在胡姬酒肆吃酒,却定不是冲他来,而是冲着那几名大员。出于某种原因,他希望叫这些在朝中句话顶半边天人,亲眼看到他遇刺受伤事。
但陈沾
他掀帘朝里,急声问:“县主,走到死胡同。”
元赐娴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回地道:“先停在这里,告诉是怎回事?”
陈沾见状收鞭子,上前接过她手里活:“劳烦县主,小人来吧。”边解释,“今日端午,殿下和二殿下道去曲江边瞧赛龙舟,因江边人多拥挤,小人便挤在外沿,混乱中也不知前头生何事,突然听见四面阵惊叫,接着就看两位殿下都中刀子。”
元赐娴已然退到后边擦拭手上血迹,闻言难以置信地笑:“两位殿下都是习武之辈,还能被这种暗刀所伤?”
“小人也不明白。”
去。
元赐娴却着实被车内场面吓跳。
里头片脏污狼藉,药箱翻倒在边,纱布散地。郑濯屈着条腿,侧躺在矮榻上,几乎半身浴血,手紧紧捂着腰腹处还涓涓往外淌着新鲜血液。
她神色紧,忙上前步,在矮榻前半蹲下来,皱眉道:“殿下,您这是?”
郑濯面容毫无血色,神志似乎已然不太清醒,闻言费力睁丝眼皮,也不知是否认出她,转而又疲倦地闭上眼,原先按在腰腹手也无力垂落下去,丧失意志。
“你这路是被谁人追赶?”
陈沾解释:“今日两位殿下都是微服从简出行,各只带名随从。当时,二殿下那名侍卫急急搀他上马车,没来得及回头照管殿下。小人也并未注意二殿下,只扛着殿下路出来,准备替他处理伤口时却发现周围有埋伏,因此不敢多作停留,赶车离去。不料就这样被紧紧咬着追路。”
“那你为何不送殿下回府,反倒来西市?”元赐娴继续问。
“是殿下交代。殿下临上马车前,在耳边说四个字:胡姬酒肆。”
元赐娴皱下眉头,见他已然替郑濯包扎好伤口,便吩咐道:“你把马车驶回酒肆附近,然后给弄身胡姬衣裳来。”
元赐娴见状四顾几眼,冷静下来,将散落地纱布捡起,咬着牙手替他按压住伤口,手拿起把剪子去剪他衣袍,面飞快思索着。
看这伤位置并非要害,但失血如此之多,却也足够要个人性命。陈沾不可能不晓得这点,却没给郑濯及时处置,也没立即送他回府,反倒横冲直撞到这里,必然是为躲避身后敌手。
端午佳节,天子脚下,光天化日,想置郑濯于死地之人很难明着动手,追赶便是为拖延时辰。因为这样就足够叫他失血过多丧命。
元赐娴很快剪开他衣袍,双眼紧紧盯着他腰腹处寸深斜刺刀伤,飞快拿起纱布替他止血裹伤。
外头陈沾恰在此刻勒停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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