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先并未跟陆时卿提过戒指来由,只是默认以他之能,必然查得到究竟,眼下就没多作解释。
陆时卿沉默晌道:“明白道义,也知道恩情,但细居愿意提出条件,恐怕不是张嘴皮子就能翻篇。这件事,无能为力。”
元赐娴皱眉还想再说,却被他坚决打断:“你想让去死谏吗?”他定定地望着她,“元赐娴,不怕死,但如果不惜切代价保下韶和,要牺牲人换成你呢?”
跟陆时卿走,等上他马车,四下无人时才急问:“南诏这是闹哪出?”
陆时卿时没答,低头看眼她手指上两道红痕,将她手抓过来,弯身从备在马车底下药箱里取出个瓷瓶,将里头药膏给她涂抹上去。
这两道红痕是被弹弓给勒。元赐娴虽在武学上算有点造诣,却到底也是细皮嫩肉,刚才场比试,难免有点伤手。
她低头瞧着他这番细致动作,不免噎,默默道:“这点小伤不用抹药膏。”完又叹口气,“还是慢点,要是不给细居机会拿到彩头就好。”
陆时卿等给她上完药,才抬起眼皮说:“已经很好。这事跟你没关系。如果细居是势在必得,就算没有今天这场比试,没有那枚戒指,他样准备好要提这件事。如果他不是势在必得,就拿不出足够使圣人动心条件,那,韶和自然不会被牺牲。”
元赐娴皱皱眉问:“你觉得是哪种?”
陆时卿看她眼:“你已经知道答案。”否则她何必皱眉呢。
“细居当真能拿出叫圣人松口条件?”
陆时卿点点头。
她心里头对南诏发恨,急道:“虽说细居此举跟戒指并无因果关联,但韶和当初毕竟是真心帮你……你有法子叫圣人改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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