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平王离京,长安眼线跟着撤出不少,她见形势安全,便派拣枝出去打听这事。眼下想是有结果。
拣枝见她回,忙上前道:“小娘子,关乎蔡寺卿讯息很多,但有几条应该是您感兴趣。”她挑重点道,“此人三十岁,出身民间,双亲早亡,原先在地方任职,四年前方才入京为仕。”
元赐娴听罢果真滞。
这段介绍说词有点耳熟,除却做官这点,其余都能与徐善大致吻合。
她继续问:“还有什别发现没?”
翌日早,滇南王在剑南道北遇刺消息便震动京城。听闻刺客来势凶猛,足有百人之众,滇南王在对敌时为保护王妃中暗算,负伤累累,性命垂危,幸得随从路护持,堪堪逃出敌手。
这是元赐娴与郑濯及徐善事先商定计划,她得到消息时自然镇定,只是心里也清楚,要将戏做得逼真,阿爹难免受皮肉之苦,所谓“负伤累累”也并非全是假象。
她当即假作慌张之态匆匆进宫,恳请圣人施以援手,在紫宸殿泫然欲泣地狠命演出,叫原本还处在惊疑不定中徽宁帝不得不迅速下旨,令整个剑南道戒严,加强巡防,与此同时派周边州县官兵护送元易直夫妇南下。
至此,平王计谋不攻自破,郑濯也算在接连伤损陆时卿与蔡禾以后,勉强扳回局。
元赐娴在紫宸殿倾情演出时候,陆时卿就在旁随侍圣人。徽宁帝安抚她几句,眼见没大有用,就干脆把她交给他,叫他们小俩口自己处去。
拣枝点头:“婢子在蔡府附近蹲守上午,其间见蔡寺卿出过次门,因此留意到,他右手掌心缠绷带,似是受不小伤。”
元赐娴缓缓眨三次眼,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飞快闪过幕场景。
花朝节当日山崖顶,徐善遭暗算刹,曾有机会以手阻拦刀锋,但他伸出右手后,却半道突兀停止,因此生生捱上那刀。
她当时确实觉得奇怪,可后来眼见他伤重昏迷,自然也就不可能拿这种并无意义问题叨扰他
平王早便已启程回淮南,陆时卿危机可算暂且解除,他原本思忖着,也许可以趁早与元赐娴坦白身份事,却不料她出殿后仍旧入戏,副非常担心元易直模样,连他也瞒得滴水不漏。
他心里堵,就没能启齿,也装得毫不知情,还跟她细细分析这批刺客可能身份。元赐娴也是点头如捣蒜,时不时对他观点表示赞同。
俩人路拼演技拼回胜业坊,元赐娴跟他在元府门口别过,便快步回院中书房。拣枝正在那里等她。
阿爹那边大致不须担心,但她心里有桩事,已从昨日记挂至今,急需求个答案。
昨天在含凉殿附近,平王跟她提及蔡寺卿。她跟蔡禾素无交集,故而当时确是下意识愣,却很快察觉到平王窥探之意。跟这种老*巨猾政客打交道,他就是抖个胡子,都可能是有深意,更不必说是从他嘴里说出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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