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睡夜退烧,打起精神去紫宸殿随侍徽宁帝,由于单只是面对圣人,便还算轻松地掩饰过去。再过日却是上朝,平王果不其然有心查探朝中*员,
元赐娴呼吸紧,刚要脱身往外挪,就听他低低道:“别动。”
这声“别动”如有神力,竟当真叫她停住动作。
他继续说:“反正都睡,怎舒服怎来吧。”
元赐娴刚想说她可不舒服,就被他手臂牢牢圈住腰身,感觉到他似乎垂头,将前额贴上她后颈。
他烧未退,这肌肤相触感觉便愈发熨帖而暖和,叫她突然不能够违心说出句不爽。
再往上是因乌发束起而露出截修长颈项,透如玉,白如面,叫人非常想咬上口。
但陆时卿怕动作太大牵扯伤处,也怕露馅,忍耐着什也没做,只是默默捂住自己心口,眼光继续偷溜打转。
转到半时候,却见元赐娴猛拍床板,近乎凶狠地回过头来。
陆时卿像被抓包贼,飞快闭紧眼。
元赐娴那句“你睁着眼睛睡觉啊”登时噎在嘴边,暗碎句“再看戳瞎算数”,便再度愤然背过身。
感觉到她僵直身子渐渐放松下来,陆时卿在这般只需她伸肘往后捅,就会叫他因伤口破裂而命呜呼距离里,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元赐娴也到底两日夜没合眼,精神松懈,疲惫之感便如潮水般袭来,别扭晌,就感到脑袋发沉,捱在他怀里睡过去。似梦似醒时候,她听见身后传来个很轻却很认真声音,像是陆时卿在说:“谢谢。”
她蓦然睁眼,不知他在谢些什,正要出口询问,却只听见他绵长而匀称呼吸,仿佛刚才那句轻若羽纱话不过是她臆想。
元赐娴是在当夜二更才醒,因宵禁已过,走不成,却也没有跟陆时卿就这样过上夜道理,就回她先前住过东跨院。
她沐浴时候感觉后颈滑滑,像涂层脂粉,心下奇怪拣枝和拾翠什时候手脚这不干净,却也没多想,因仍旧困倦非常,便很快再次睡倒在床榻,翌日早才回元府。
她直觉敏锐,陆时卿也就没再睁眼,只是脑袋里全然是方才所见惊艳场面,知道她就近在咫尺,根本没法入睡。也不知过多久,似是太阳落山后天气骤凉,窗子口吹来阵风,他察觉到两尺之外人冷得颤下。
他蓦然睁眼,这才意识到他为免露馅,拿被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却被旖旎心思占满心满眼,忘记她身上未盖物。
他避免牵动伤口,艰难地往外挪挪,然后撩开被褥角,盖到她身上。
元赐娴当然也没睡着,感到他分过来被褥,以及突然袭来股热意,心下不由紧张得打起鼓来,干脆死死闭着眼装睡。
如此却刚好合陆时卿心意。他得寸进尺,再靠她近些,把她整个人全然卷到他被褥里,搂进怀中,叫她后背贴近自己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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