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采”则是五个双面骰子道掷出组合。共有十二种组合可称为“采”,其中四种是最难掷出又称为“贵采”,般可计双倍银钱。
陆时卿慢条斯理地掷出五木,然后自报:“二犊三玄,全黑。”
元赐娴眼前黑。这是只有三十二分之几率能掷出贵采。
她愣愣看他:“你诈吧?”
他严肃摇头:“没有。”然后伸手示意,“请。”
元赐娴摇摇头:“不赌银钱,赌银钱多无聊啊,和阿爹以前都是拼酒。”
陆时卿又是噎。他作为徐善时候,已领教够她可怕酒疯,当时生生为身份所迫,逼自己冷静下来,可若如今她故伎重施,装醉撩拨作为陆时卿他,他恐怕会受不住。
他借口道:“你想明天早起来身酒气,被阿娘知道?”
哦,这是个问题。
元赐娴摇摇头:“那就以茶代酒好。”
,她似乎从不与他说,甚至晚膳时候也显得心情很好,点不曾表露。
陆时卿暗悔自己时大意,没顾虑到她情绪,语气就比平时软点,问她:“无聊?那你想做什?”
元赐娴还以为他会说“无聊就去睡觉”,闻言惊喜道:“你陪吗?”
他下意识准备点头,却想她万又叫他抱狗怎办,便留些余地:“你说说看,考虑下。”
她听有戏,直言道:“想玩五木。”
她将信将疑抛,雉四玄,连个普通“采”都不是。
陆时卿提笔做记录:“第轮记两道。”
两人就着烛火轮轮掷五木,元赐娴越抛越难以置信,待炷香过去,瞅手边纸,只见陆时卿已记下十道,而她只有三道。
她不信这个邪,拼命察看他手脚,逼他放慢抛掷速度,甚至提出两人交换
陆时卿继续拒绝:“夜里饮茶容易失眠。”
她嫌他烦,干脆把这定规则机会让给他:“那你说怎办。”
陆时卿心里当然有好几个怎办法子,但眼下都难以启齿,便打算等以后能启齿再说,道:“掷得‘采’者记道,‘贵采’者记两道,道数多者为胜,来日可叫败者做件事。”
元赐娴是很豪爽,当即拍案:“好,让你先来。”
所谓“五木”,实则便是五个如杏仁般双面骰子,面涂黑,面涂白。其中两木双面附有图案,黑面画犊,白面画雉,另三木双面则无图案,因此分出犊、雉、玄、白四种不同结果。
陆时卿噎。五木是种博戏,民间赌坊里常有人以此掷采赌财。这主意可真够败家。
见他噎住,元赐娴憋屈道:“往年冬至,和阿爹都玩五木。”
陆时卿听这个就心软,刚好早前郑濯也喜欢玩这东西,留过副五木在他这里,他便叹口气,算是答应,然后道:“别给阿娘知道。”
她猛点三下头:“咱们去你书房偷偷玩。”
俩人溜进书房,翻木具出来。陆时卿问她:“你身上带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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