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卿把披氅搭在她肩头,给她裹严实,边说:“大夫很快就来,这屋子太脏,你别待。”然后朝里淡淡道,“元将军,您家务事,请您自行处置,
元钰见她神情不对劲,却也时顾不许多,忙看眼陆时卿以示询问。
陆时卿略颔首,示意他请,待见他入内,便听屏风里侧传来姜璧柔含带哭腔声音:“世琛,对不起……你别怪赐娴,都是自己不好……”女声含含糊糊,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这句。
陆时卿负手听着,目光却落在旁样冷眼旁观元赐娴身上。等姜璧柔说完,他看见她上前几步,入屏风里侧,然后道:“阿嫂,这事如何能不怪?是故意松手呀。”
陆时卿隔着老远都感到里头气氛僵。
元赐娴声音却仍旧很平静:“台阶湿滑,阿嫂想摔上跤,觉得不合适,毕竟你怀着阿兄骨肉,所以拼命将你扶住。却不料你决心之坚毅,实如东流之水去不回,眼见前头有块结实门槛,就又要将肚子往上轧。能怎办,只好松手,成全阿嫂这番感天动地苦心。”
,反倒过来宽慰她:“老夫人不必忧心,这事会处理好,跟您陆府没有干系。”
宣氏见她从事发起始便是副相当淡漠模样,心中疑虑渐生,刚欲问点什,却见她笑下,吩咐被陆时卿留在府上照看曹暗:“曹大哥,你替去请阿兄和城西俞大夫过来吧。”
她说完,叫陆霜妤好生照看宣氏,然后便朝西院去。
元钰火急火燎到陆府时候,正碰上从大明宫匆匆赶来陆时卿。
府上生如此乱子,曹暗自然当即差人快马加鞭去宫中禀报郎君,故而陆时卿得到消息实则不比元家晚。
元钰瞠目盯着元赐娴。
姜璧柔面容惨白道:“赐娴,你在说什?”
“阿嫂,搬到陆府,就是希望你能够知难而退,若你不来今日这遭,你心思,以及你买通俞大夫事,都打算装作不知,哪晓得你竟是个迎难而上性子?”她说罢,朝屏风外唤声,“陆侍郎,烦请替催催俞大夫,他这脚程也太慢,得给他扣工钱。”
陆时卿笑着叹口气,去外头替她催人,回来时手里多件披氅,站在门槛处朝里道:“元赐娴,出来。”
元赐娴头雾水地步出,问:“大夫呢?”
他看眼满脸焦色,头大汗元钰,伸手引示意他请,然后当先跨进府门,待入西院,到得元赐娴屋子前却不好再往里,个急停顿在门槛处。
屋门半敞,正中道屏风遮掩床榻,元赐娴站在屏风外侧抱着小臂,因冷风灌入打个寒噤。
她听闻脚步声回头,先看眼陆时卿,继而将目光投到他身后截元钰,淡淡道:“阿兄来。”
这里毕竟是陆府,又是女眷院子,元钰也不好随意跨进去,有心无力地急切道:“你阿嫂如何?”
元赐娴笑下:“阿兄进来看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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