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误会大。
宣氏是被先前动静吵醒,特意起夜察看,见状险些口气没缓上来,愣半晌,疾步上前来。
元赐娴脸都热,拼命把脑袋往陆时卿腰间埋,拒绝被未来婆婆看到。
宣氏到俩人近前,气得话都讲不利索:“好呀你,你这是做得什!阿娘这些年为你婚事可说是操碎心,给你物色这家小娘子,张罗那家小娘子……你现在竟是告诉阿娘,你竟然……你……!陆家就你个儿郎,你可对得起你死去阿爹?”
她这是误会他有龙阳之癖。
元赐娴大惊失色。
陆时卿浑身僵停步,垂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和他松散衣袍。
“……”她瞠目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误将他腰带上玉钩当成玉佩,“不是故意……”说完慌忙抬手,想给他扣回去。
不料这解衣容易穿衣难,她两只手抖巴抖巴,愣是没能扣成功。
陆时卿只知自己现在腾不出手,莫大震惊之下也忘记,其实他完全可以放她下来。而等到他脑子足够利索,切都已为时太晚。
就真不能匡扶天下。”
元赐娴心道她当然是早便与阿兄留好字条,却不好跟陆时卿讲,就假意生气道:“不想理他。”
陆时卿便也没再坚持。毕竟这出是正中他下怀。
他没能以徐善身份劝和,后来去请教师母,问此事何解。许如清忙于收拾行装,准备去洛阳,只留六个字给他:登门致歉可破。
他想想也只有这个法子,便算计好,明日十五,恰逢望朝,到时能在宫里见到元钰,从他入手,顺理成章走趟元府不失为良策。
陆时卿有苦难言,只好把抽元赐娴发髻,等她头乌发披散下来,道:“不是,阿娘,你误会。”
宣氏愣。哦,瞧这黑瀑般长发,好像是个小娘子。
她口气终于缓过来,但很快又觉得不对劲:“好呀你,你这是做得什!你与这不明不白小娘子行那苟且之事,可对得起澜
只听远处,谁倒吸口气凉气,惊声道:“儿啊……!”
元赐娴动作顿,浑身都崩住。
陆时卿也是僵,缓缓抬起头,看到站在对头廊下宣氏。
从宣氏角度,只瞧得见个不辨面容瘦弱男子躺在儿子臂弯里,仰着脑袋费力地捣鼓他松散腰带。
没错,元赐娴当然是穿男装出门。
现在倒好,省他桩事。
他暗自出神,手上力道便松点,元赐娴只觉自己小半个身子都悬在外边,连忙扯住他道:“你抱紧点啊,都要摔下去!”
陆时卿醒神,皱眉冷冷道:“这麻烦就自己走。”话没说完却已收紧双臂,将她整个人往里卷。
这下太紧,他玉佩都硌着她腰窝。
但元赐娴不敢再出声嫌他,就悄悄伸出手,想把那玉佩拽起来挪个地方,不料这拽,仿佛启动什机关,竟是“唰”地下扯散他整根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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