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呗,厌弃就厌弃。谁还离不他?指不定他这辈子就是个靠不住草包
元赐娴上回装醉,就曾与他吐露过有关陆时卿“心事”,眼下倒也没什不好开口,简单道:“起因便是他得风寒,却骗说是瘟疫。”
他沉声“哦”下,奇怪道:“据徐某所知,陆侍郎似乎不是这等坑蒙拐骗之辈。”
元赐娴低哼声就没下文。
陆时卿面具后面脸懵住。“哼”是怎个意思?
他试探问:“嗯?”
元赐娴闻言不免有些好奇,问:“那您也监视陆侍郎吗?”
很好,问出来。他说这些,就是为将话茬自然而然地引到自己身上。
他颔首答:“他也是其中之。”
元赐娴“哦”声,继续问:“您可知他这几日在忙什?”
“陆侍郎夙兴昧旦,应当不外乎是忙于政务。县主近来未与他联络?”
心思玲珑,与殿下反而该为有如此盟友而感到庆幸。”
果真是说客,实在太会说话。
元赐娴笑下,谈完正事,记起许三娘,自觉不该与徐善独处太久,便道:“先生怎来,可要送您回去?”
陆时卿当然听出她逐客之意,原本也打算走,却是心有计,不施不甘,便厚着脸皮道:“那就有劳县主。”
元赐娴噎。她就是客气客气,他怎听不懂呢。
元赐娴沉默着没答。
实则她事后仔细回想过,陆时卿当时确实不是存心骗她,甚至曾多次出言解释,是她非不肯听,听完又非不肯信。在这事上,他是算不得错。
但他怎竟连几日都不找她,好像南下路都成泡影似,又恢复到离京前态度。
本来嘛,确是她寻人家做靠山,姿态低点,继续死缠烂打也没什,但自打知道他有些微动情,她难免就变得贪婪些,希冀他何时也能主动回,故而有意等几日。
但如今看来,陆时卿兴许是晓得她接近他目不纯,所以厌弃她,否则岂会毫无作为。
她撇撇嘴,摇头。
他见状笑道:“看您这样,该不是与陆侍郎拌嘴吧。”
元赐娴略微愣,瞅瞅他:“先生慧眼。”
陆时卿心中暗暗激动把。切进展得太顺利,接下来就剩借徐善之口劝和。
为免她起疑,他按捺下急切心情,缓缓道:“县主若不嫌弃,可与徐某说道说道。”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先生不必客气,您住哪里?”
“永兴坊。”
她“咦”声,叫外头拾翠驱车去往永兴坊,完道:“您与陆侍郎是邻居?”
陆时卿点点头:“倒也可以这说。永兴坊里住都是达官显贵,原本自然轮不着徐某,但六皇子觉得那处适合注意朝臣动向,便给安排处私宅,表面看来,徐某是长安富户。”
陆时卿这话倒是真。他每次以徐善身份办事,都会由陆府密道先到那处私宅,从私宅大门出,办完事再原途回返,以杜绝,bao露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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