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岂会甘心于这样
元赐娴见他似乎未当回事,便也不再忧心,这次真诚道:“您就放心吧,跟您保证,您这回暂时是死不。”
“……”
元赐娴是认真,毕竟在她梦里,他还能活好多年呢。
但陆时卿听这话却是怎听怎不舒服,道:“这回死不,下回死?”
她自知用词不合适,讪讪笑:“下回也不死,直不死。”
他嗤笑声,大概是没信,解释她前头那问:“不是与她暗号,是有回陪十三皇子猜藏头诗,她也在旁,大约听去罢。”
元赐娴“哦”声:“真羡慕……”
陆时卿觉得好笑:“你羡慕她?”他跟郑筠年说话,也比跟她日说少好吧。
“是呀。”元赐娴却认真而肯定地道,“是真心羡慕十三皇子,小小年纪竟能学会藏头诗。”
“……”
卿掠眼,抬头见她这般,突然起身就走。
元赐娴愣:“您去哪,不看信呀?”
陆时卿淡淡道:“去方便,你也管?”
她噎,飞他个眼刀子,等他去净房就猫腰,轻手轻脚绕到他桌案前,将摊在上边信字句默读遍,边读边注意四面动静,不想陆时卿仿佛掉进茅坑般,半天才回。
这时辰俨然已够她读上三遍,她早就退到原位,继续杵在他桌案前望天。
那也不太好,都成妖怪。
陆时卿不知该气该笑,挥挥手打发她:“不早,要睡。”
元赐娴先前做汤做得累,眼下也有点乏,点点头打个哈欠,转身带门出去却似乎想起什,停住问他:“陆侍郎,韶和怎叫您‘子澍’呀?”
陆时卿抬头答:“称呼表字有何不可?大周上下,除去尊卑,不论男女,都可如此称呼。”
言下之意,好像是暗示元赐娴也这样叫。
中计。
陆时卿眉头皱,继续研究信上暗号去。
元赐娴成功掰回局,心情大好,便不再摆谱,凑到他身边道瞧起信,看是否还有其余讯息,却是半晌也未发现下个字。
她蹙眉自语道:“究竟是要您小心什呢?也没见说明白。”
陆时卿心里却大致有数,合拢信,引着油灯烛火燃成灰烬,道:“想杀人很多,敢动手却不过几个罢。”
陆时卿回座后看她眼,慢条斯理提笔蘸墨,在信笺上落个圈,圈出个字来。
元赐娴被这番动作吸引,也不死撑,低头看去,见他笔头顿顿,复又圈出个字,如此几番过后,拼凑成句四字讯息:归途小心。
她微微愣,继而明白过来这是藏在信中暗号,发指道:“您还装得跟韶和没通过信似,这暗号都使得炉火纯青!”
陆时卿觑她眼:“以为你会先问,她何故提醒归途小心,是否可能是有人要刺杀。”
元赐娴噎,咕哝道:“您还计较这些,左右是与您道回,您有危险,肯定奋不顾身替您挡刀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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