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感到意外，仍说：“哦……谢谢。”
“你
论文
看
。”崔洋推着车，手指不安地抓紧龙头，“承认这次你成果确很不错，但有
个疑问……这些真是你独立完成
？”
寒冬腊月冷风拂过，康辞蓦地激灵。
比起曾经不说人话陆朝南，好像崔洋才是那个开口都能让他怒火“噌”地烧到顶点人。听着刺耳，仔细想其中深意，康辞更生气，话里带刺：“你什意思？获奖名单公示时候你没提反对意见？”
崔洋愣：“不是…………你、你不是让陆学长指导！”
居然是崔洋。
对方也是刚从图书馆出来样子，但书包空荡荡，可能下午还要继续这会儿着急去远点五食堂吃饭。复习周，除少部分到图书馆都要化全妆同学，大部分人都灰头土脸，崔洋自然不例外。
他似乎瘦圈，脸色苍白，和康辞神清气爽样子对比鲜明。
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运动会那事在康辞这儿早过去，而那以后，崔洋收敛不少，再加上后半学期选修课纷纷考试完毕，两人几乎就没有交集。尽管崔洋偶尔还是会阴阳怪气几句，也明显不似从前刻薄，更像不太恰当玩笑。
。”
钟岁岁面露诧异，又惊又喜地控制音量：“为什呀？”
康辞：“不知道他怎想。”
钟岁岁消化着这个邀约，问：“所以他意思，是向们公开你俩关系？学长这信任？那、那以后能找他借参考文献吗，哥哥，你不会介意吧？还想加学长微信聊下学期中期考核……”
康辞佯装愤怒地黑脸：“不给！”
“所以呢？”康辞反问，“你在暗示什？”
“怎就暗示？”崔洋嗤笑声，“你不用这敏感吧康辞，不就是个论文比赛吗？你成天往博士宿舍跑，这对陆朝南献殷勤，至不至于？”
康辞眨眨眼，突如其来困惑让他火被浇灭半。
虽然康辞还是很不舒服。
要就算吧……
康辞喉头微动，预备要走时崔洋却喊住他：“康辞。”
只好强迫自己对上崔洋视线，康辞挠挠头发：“有事吗？”
“恭喜你，文献综述比赛拿校内二等奖。”崔洋面如菜色，让这句恭喜听上去并不真情实感。
“嘁，个运动会没跟你去校医院，看你记仇。”钟岁岁不理他，低头奋笔疾书，“能不能换个角度思考，要那天陪你块儿还有陆学长什事……”
“明天老时间，给你带糖。”康辞弹把她马尾辫，“走啊。”
走出图书馆时心情尚好，康辞刚要到三明治店老板微信，远程下单后。
这会儿快到饭点，这时间共享单车有限，康辞眼瞄到藏在花丛后藏着辆。果断地三步小跑，可他刚掏出手机，斜刺里蹿出个身影，抢先步对着车头二维码下手。
康辞定睛看，脚步停顿同时脑子里没来由冒出两个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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