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还能感知他掌心
脉搏，康辞记不得后半段陆朝南又跟他聊
什
。
先开始是游戏，谈着谈着话题逐渐延展到陆朝南去过地方。海德堡，莱茵河谷，奥登山很陡峭，旧城区屋顶都是红色，还有巴洛克风格教堂，穹顶绿得很好看，内卡河北岸山丘适合晴朗日子去逛
逛……
他听得也认真，诚心诚意地想去看，但下地铁，满脑子还是陆朝南握住他时，曾经总是很冷掌心点点变得温暖。
地铁十号线，陆朝南比他早到站，问他：“晚上回去要不要玩游戏？”
康辞还没听清他话，抢先步点头。
“卧槽！”
然后被谁拽住手腕。
陆朝南握着他往后拽向自己，好险让康辞重新站稳，摔倒成场虚惊，不凑巧地惊散所有旖旎余温，只剩康辞后背冷汗。
他和陆朝南蓦地拉得很近，康辞平复心跳，时间忘放开手。
陆朝南好像也忘。
后觉出甜味。他半偏过头掩饰嘴角笑意，忍不住打趣陆朝南：“学长，你刚不是说你要去约会吗？”
“是啊。”
陆朝南说完，意犹未尽，却没有再多提个字。
他话向简单，后面藏满暗示等待旁人自行解读：是啊，
正在约会。
康辞不懂陆朝南意思是不是就如自己猜那样，却就此心跳加速，跃动声透过骨骼血液传递至耳边，“砰砰”地跳着，愈演愈烈，险些覆盖全部理智。
家里只有自己，康辞拿瓶可乐慢吞吞地登录游戏后，“小南瓜”图标已经亮。地点显示在“雪关”。
西出神机山入口，因为漫野沙漠，在月光下细细如雪故而得名。雪关是张低级地图，虽然同样是野外地图，但像九华山之于玄门道观，雪关是机械师职业“神机”门派任务升级地图，满级玩家除非看风景，很少去到那儿。
跑去那个地方干什，该不会又被人堵在野外吧？
康辞愣愣，先点他头像组队。
兴许是夜晚路走、又路坐地铁融洽氛围让他再次有坦白
有那几秒钟，康辞听见陆朝南脉搏与自己心跳在同频率跃动着。
他们是站在河流两边人，在这刻跨过那道并不分明界限，风里，树叶沙沙作响旋律里，南方初冬，他安静地任由陆朝南握住，谁都没躲。
白霜化成水滴落，康辞个激灵，立刻从陆朝南掌心抽出手。
“谢……谢谢。”康辞说，踢脚差点害自己摔跤台阶，缓解气氛，“怎在这个地方弄个台阶啊……”
“没事。”陆朝南也像回过神，对他说，“去坐地铁？”
他不知所措，满怀欢喜。
小南瓜这会说话？
还是陆朝南到底游戏里收敛点？
全身血液仿佛都加快流动速度，手脚冰凉也有所缓解。康辞缓慢地抽口气，正预备跟陆朝南回答什，就走秒钟神，脚底猛地踩空。
来不及“啊”下，康辞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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