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左顾右盼：“你在对
说？”
“如果你在听。”
康辞情不自禁眨
眨眼：“哦……但你为什
不在国外读博啊？”
陆朝南却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他抬头看眼排队情况，起身：“行，差不多轮到你，咱们先过去等。”
康辞缩回受伤
腿，正要站起来，陆朝南搂过他肩。
陆朝南偏过头：“嗯？”
“御剑江湖？”康辞指指塑料小人，“今年刚出，你也玩这游戏？”
“啊，大学时候都在玩。”陆朝南摊开手心，玄门小人便安静地躺着，他目光带着笑仿佛追忆青春，“过年路过授权店，看见，就顺手买
个。”
“你玩玄门吧。”康辞笃定地说，般玩家都会买自己本命职业。
陆朝南点点头，没头没尾道：“不过出国时候延迟太严重，AFK段时间。”
冷气。陆朝南短时间内去而复返，可离得最近学生超市都在几百米外。
康辞心里忽地很软，像被谁化骨绵掌似拍个手印，短时间内都无法消弭。
他挑瓶无糖青柑普洱，自觉应该对陆朝南笑笑，嘴角却僵硬，只得飞快地弯弯眼角：“谢谢学长。”
陆朝南说没事，随后在他身边坐下。
“你走路去买吗……”康辞小心地问出口，“还是共享单车？”
被他半抱着，从门口扶到就诊椅坐好，康辞鼻尖始终萦绕着薄荷烟辛辣味道。他心猿意马，第步没站稳，差点趔趄。
陆朝南握住康辞肩膀，往下滑，稳住他时，手掌温度透过皮肤浸入神经末梢。
“诶……”康辞本想顺便问他在哪个服，思绪被这句出国拐走，“学长你是在国外读研吗？”
“在德国念LLM。去年毕业想找实习，遇到……”陆朝南不易察觉地中断，片刻后才继续说，“遇到些事，就先回国。工作刚找好，顾老师那边有个机会，就先读着，打算过几年再说。”
康辞暗自咋舌，LLM可不是好读下来，更何况陆朝南去学校肯定很优秀。再思及那两篇C刊，冷不丁地想：那他岂不是回国年就发两篇文章？
“……学长你好厉害。”康辞由衷地说。
可能并不在意这份夸奖，也可能听得太多，陆朝南只沉默地把玩着钥匙扣，半晌，略带感慨：“所以如果现在有机会，很多事就去做吧。”
陆朝南掏出钥匙扣给他看：“自己，就停在宿舍那片。”
康辞说“这样啊”，自觉无话，目光倏忽落在陆朝南钥匙扣上。
通常男生不太会用钥匙扣——尤其已经过大学阶段——陆朝南指尖却吊着个拇指大小塑料小人。有点像盲盒，但不完全是，白发，身负巨剑穿道袍，表情严肃，因为是二头身凭空多几分憨厚可爱。
这套小人他也有，而且是大全套，“江山”年初刚发售游戏周边。
“学长，”现实遇见游戏同好激动战胜对陆朝南偏见，康辞条件反射地问，“你钥匙扣……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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