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辞假笑两声：“哈哈，那真
辛苦学长
。”
“几步路事儿，不至于。”陆朝南专心地开车，“不过
今天感觉，你和崔洋为中心那几个男生关系不太好？”
“就普通同学关系，好不好无所谓吧……”康辞说。
陆朝南换上语重心长教育口吻：“崔洋做人是很有问题，但你还是不能太不合群。现在才二年级，大家迟早都会知道康教授是你父亲，不能总逃避，你觉得呢？”
从他第
句发言开始，康辞立刻猜到接下来会说什
。
康辞好会儿才反应过来陆朝南在和自己说话：“你把放在十号线上就行，谢谢。”
陆朝南问：“十号线哪儿？”
“意思是……”康辞挠两下脸颊，“可以自己坐地铁回去，不用太麻烦。”
陆朝南沉默片刻，说：“也住在十号线上，如果顺路话就送你截，不顺路不会绕，别误会。”
康辞：“……”
十月傍晚下太阳雨，被湿润包裹着，连暖色光都变得毛茸茸。
路口红灯倒计时超过四十秒，康辞看驾驶座上陆朝南，突然说：“顾老师根本没找吧？”
“嗯。”陆朝南承认得爽快，“看你在那儿不是很自在，刚好也想走。”
“……谢谢。”康辞迅速又小声地说。
如果此前借钱、加微信事只是让他觉得陆朝南稍微不那高高在上，今天帮他解围，康辞不由得暗自在心里为之前腹诽陆朝南是“低情商”道歉。
听着比他爹更像爹。
陆朝南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为什爹味这重？说得这流利，是不是早就打算教育他？
话音落下后车内良久没有声响，康辞敷衍地“嗯”声，气不过，又说：“学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这排斥，康教授知道也会很担心。”陆朝南说，“想，康教授不会愿意你连同学关系都处理不好吧？”
“都说不是原因！”康辞不禁提高音量，“有些事、有些人，心里有数，不用你指导如何与
明明都是合情合理话，为什他们说出来就那难听呢？
“就住城市森林。”康辞报个小区名，问，“要导航吗？
“知道，和顾老师个小区。”陆朝南点点头说，“捎你过去吧，虽然要绕路，但从那边可以条直道开回家，不远。”
有必要特意把绕路说出来吗，想让他愧疚？
还是想让他请吃饭？
陆朝南车是辆A4L，普通代步车里算贵档，隐约可以感到他也许家境优渥。换个健谈人坐在这儿，估计已经聊起来。
可他不知道聊什，车吗？他不感兴趣；聊同学？康辞只会觉得烦；至于其他，比如喜欢电影和音乐之类，他们说此类相亲话题好像有点怪。
没有放音乐，车窗紧闭，厢内听得清晰只有掩藏在引擎微微轰鸣下呼吸声，气氛近乎诡异。
周五晚高峰，刚驶上绕城高架就堵个结结实实。
“你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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